沒有什麽好留戀的了,我也到了該離去的時候了,也許,您看到這封信後,我已經生活在了異國他鄉……
院長,感謝您一直以來對我的栽培,忘記我吧,您不爭氣的學生。
看完信後,彭長宜什麽都明白了,他說道:“小鄧和黑雲是鄰居?”
老院長喝了一口水,說道:“是啊,當時家屬院這個樓房蓋好後,三源本地的醫護人員好多都買不起,他們倆是第一批買房子的人,既是對門,又是鄰居,他們兩家廚房的陽台就是一牆之隔,都不是牆,有半截是玻璃。”
彭長宜什麽都明白了,他看著這封信說道:“您準備怎麽辦?”
“我什麽辦法都沒有,所以才來找縣長你啊!”
彭長宜想了想說道:“還是把這封信交上去吧。”
“隻能這樣了。”老院長有些激動。
“您說小鄧有可能去哪兒?”
“他的同學有好幾個都在國外,他跟他們一直有來往,我琢磨著他是不是去找同學去了。”
“有這種可能。”彭長宜又說道:“黑雲回來後說什麽著嗎?”
“唉,我去看她,她一直都在哭,反反複複就是一句話,怎麽會是這樣?怎麽會是這樣?估計受到的打擊不輕,真是造孽啊。”老院長歎了一口氣。
後來,老院長還告訴彭長宜,麻醉師小鄧,在黑雲被父母接走後的當天晚上就失蹤了,有人看見他一直徘徊在醫院,徘徊在黑雲的房前,然後,他在醫院的家屬院放了一掛鞭炮後,背著一個大包就走了。
還有人看見,他走的時候,嘴裏有板有眼地唱著秦腔《鍘美案》中“包相爺與民伸冤”的唱段,邊走邊唱,完全陶醉在自己的唱腔中了,同事看見他,跟他打招呼他也不理,當時大家感覺他怪怪的,但是也有人說他唱得比哭還難聽……
彭長宜的心情也有些沉重,好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彭長宜不能不回家了,天氣漸漸涼了起來,他要回家拿些衣服,被子也要換厚一些的了。
正當他有了回家的想法後,接到了一個電話,這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就聽裏麵一個圓潤的、非常標準的聲音傳來:“彭縣長你好,我是雅娟。”
彭長宜一愣,別說他到了三源,就是在亢州的時候雅娟也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他趕忙說道:“雅娟,你好,我說這聲音怎麽這麽標準,字正腔圓的,敢情是你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