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沈芳噗嗤樂了,她捂著嘴,強忍住笑,說道:“你要是早這麽說不就結了?”
彭長宜看見沈芳露著白白的牙齒在嘲笑自己,他的頭就更加的暈了,胃裏一陣翻江倒海,趕緊踉蹌著開門往出跑,還沒到洗手間,就吐了出來……
彭長宜一直睡到了大天亮,等他醒來的時候,沈芳和孩子早就走了。他看了一下表,翻了個身,就聽到耳邊有異常的響動,他伸手往旁邊摸去,從頭下摸出一張紙,上麵是一幅水彩畫,畫著一個人,手裏拿著酒瓶,彎腰在吐,旁邊一個燙著短發的女人,捂著鼻子,用手指著這個人在訓斥……一看那誇張的線條,就知道畫的就是自己。他不由的笑了。
女兒參加了一個業餘繪畫班,每周日去學半天的繪畫,肯定是她聽媽媽說的自己昨天晚上喝酒回來後吐了,她才畫了這幅畫留給自己。
彭長宜伸了一個懶腰,從枕下摸出電話,看了看,就起床了。
洗漱完畢後,他走進了廚房,沈芳沒有給他安排早點,他沒有找到吃的,就出來了,猛然看到自己昨天晚上的傑作,赫然地擺在那裏,他一陣反胃,難怪女兒給他畫了一幅這樣的畫。
他從走廊拿出水管,接上水龍頭,就開始衝刷自己的嘔吐物,又把整個院子衝洗一遍,把垃圾倒掉。
清洗完院子後,彭長宜回到北屋,從兜裏掏出零錢,準備去吃早點,這時,電話響了,是趙豐。
趙豐告訴他,剛才接到電話,市委翟書記找他,讓他去趟錦安。
彭長宜問什麽時候,趙豐說今天上午。
彭長宜又問道:“是市委辦直接通知的嗎?”
趙豐答道:“是的,直接通知的我。”
“你怎麽說的?跟他們說我回亢州了嗎?”
趙豐說:“沒有,我隻是說我馬上傳達給彭書記,別的就沒有了。”
彭長宜收了線,他不是多疑,有些事他不得不考慮到。因為他有樊文良、王家棟的背景,又有胡力和竇老的背景,所以翟炳德盡管賞識他的工作能力,但是未必把他當貼心人,這個跟孟客的待遇完全兩樣,他能感覺得出來。
彭長宜不禁想起部長昨天晚上的話,如果省裏有變動的話,市裏會不會也有變動?
一般情況下,省裏換了主要領導,下邊才會有變化,但至少也會在半年以後,況且,省裏目前還沒有變化,那麽翟炳德一年之內還不會離開錦安的。
原來就聽嚷嚷他要調走,但是一直沒有調走,他在錦安也有十個年頭了,也該動動了。
盡管翟炳德提拔了自己,但是從內心來講,彭長宜的心始終無法和這個市委書記貼近,他總感到每次他提拔自己,都有他的用意和目的,自己似乎是他的救火隊員。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