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孟客在電話裏咬牙切齒地說道:“彭長宜你……”
沒等他說完,彭長宜就掛了電話。
靳老師說:“他來嗎?”
彭長宜笑了,說道:“來什麽啊?舌頭還硬著呢,看來中午他的確沒少喝。”
酒宴結束後,其餘人都回去了,彭長宜隨靳老師來到他的房間,單獨陪老師聊天,舒晴則回房間準備明天的講課。
彭長宜主動問起葉桐的事,靳老師說:“這丫頭,又跟家裏鬧翻了,非要跟那黑洋人結婚,他父母不同意,無奈,連家都不回了。”
彭長宜說:“葉總編也是的,她都那麽大的人了,三十多歲了,知道該怎麽做,何必要幹涉她呢?”
靳老師說:“你不知道,那丫頭有時撞了南牆都不回頭,當年他父母就不讓她出去,她非要出去,為的就是跟前男友賭氣,可是出去後又怎麽樣呢?既然不是為了那個男的出去,也不是為了跟他複合,你出去又為什麽?我從來都不相信她是為了增長見識,為了學有所用,你都搞不懂她出去到底為什麽?不為什麽也行,散散心,玩夠了就回來,可帶回一個黑人,現在還要結婚?唉,這個孩子真是讓人不省心。”
自從那次在牛郎織女家見到葉桐之後,彭長宜也沒跟葉桐聯係,葉桐也沒跟他聯係,兩人就好像真的跟路人一樣了,過去就過去了。
彭長宜說:“您要多勸勸她父母,這事啊,最終都是父母向子女妥協,因為父母反對沒有任何成效,婚姻自由,是受法律保護的。有多少幹涉子女婚姻的父母,最後還不是繳械投降。自己的選擇,將來好與不好都埋怨不著別人。”
“唉,道理是這樣,你不知道,你們總編就這麽一個女兒,從小就視為掌上明珠,其實都是他給慣壞的。”靳老師說道。
彭長宜笑了,不再說葉桐的是,而是問道:“您明年退休?”
靳老師說道:“是啊,我明年底。”
“阿姨呢?”
靳老師說:“她還早,如果她願意幹,領導也願意用她,她可以幹到六十,但一般情況下幹到五十五就該退二線了。我不像她,巴不得快點到站呢,好搞我的業餘愛好。”
彭長宜說:“孫子又不用你們給帶,而且阿姨身體力行,能接著幹就幹唄。”
靳老師說:“她幹不幹我不拿主意,拿主意人家也不聽,反正我是不幹了。”
彭長宜說:“那舒晴是不是您培養的接班人?”
靳老師看著他說道:“我哪有資格培養人家啊?那個丫頭很厲害,別看歲數不大,學問很高,省委書記遇到不清楚的問題都找她。”
“這麽厲害?”彭長宜說道。
“你以為。我就說她是神童嗎?天生就是搞哲學研究的。”靳老師說道。
“那以後可是不敢開她的玩笑了,我還妄自尊大地給人家挑毛病呢?”彭長宜不好意思地說道。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