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冠奇有老謀深算的一麵,有企業家的趨利本性,有同窗的情誼,當然,他還有一個戰略家的遠見,那就是他的“細水長流”的理論。這個理論,完全暗合了彭長宜的從政理念,也是部長最初灌輸給他的思想。所以,經過這麽長時間的接觸,吳冠奇也摸準了彭長宜的脈搏,他從來不對彭長宜有過分要求,因為他知道,彭長宜有自己的原則,他不會為了金錢或者友誼而出賣他的原則,這一點,他早已領教過了。對於彭長宜,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吳冠奇也是投資,他不希望彭長宜走偏,自己也絕不能把彭長宜帶偏,他瞧準了彭長宜,他要跟彭長宜建立一種新型的、健康的官商關係,而不是官商勾結。官商勾結的關係都不會長久,甚至還會相互連累,最後殊途同歸。
彭長宜笑了,他給吳冠奇倒滿了水,說道:“我不是奚落你,我是真心的慶幸,如果你搞行政工作,大家都會多了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因為你剛才說得太對了,說道我心裏去了。我彭長宜從來都不會說違心的話,我的確是這麽想的。你選擇了搞企業,這太好了,對於我來說是大幸。”
吳冠奇白了他一眼,端過水杯,喝了一口,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無論如何,我認為不該拿那塊地,你別往了,俞老板的背後是嶽市長。別到時你頂不住,我也跟著你一塊丟人現眼。”
彭長宜腰一挺,說道:“你什麽意思?不相信我?”
“我對你個人的能力從不懷疑,我不相信的是會有許多事情之外的因素。你難道就有十分的把握?”吳冠奇看著他說道。
“我沒有。”彭長宜老實地承認。
“這不結了?”
“但我還必須要這麽做。”是啊,他必須這麽做,有的時候,即便是局,也要做得跟真的一樣,盡管彭長宜知道,最終,這塊地歸俞老板的可能性非常搭,但還要跟真的做下去。隻不過他不能什麽事情都跟吳冠奇說那麽清楚。
吳冠奇看著他。
“我們都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工作了,就等著兩會過後開始招標。”彭長宜固執地說道。
吳冠奇搖搖頭,說道:“這不是你的性格。”
“我什麽性格?”彭長宜故意眯著眼說道。
吳冠奇衝他笑了笑,說:“你在我的印象中,是可以和彭大將軍媲美的,甚至就是彭大將軍。他有一句著名的詩句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彭長宜豈能不知道“山高路遠溝深,大軍縱橫馳奔。誰敢橫刀立馬?唯我彭大將軍。”的詩句?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