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曼這樣說,彭長宜想到了。榮曼果然是不想給他找麻煩,而且,朱國慶果然一手導演了這件事。就說道:“那是不是說,無法更改了?”
“是的。”
彭長宜閉上了眼睛,半天才說道:“款項什麽時候打過來?”
榮曼有些憂傷,她緩緩地說道:“分兩期打款,已經打了一半了,下一筆款什麽時候打過來,什麽時候我們徹底退出,現在他們已經派了一個代表,參與公司的日常管理。”
彭長宜又急了,說道:“這是什麽條約,他想買,馬上現錢交易,另外,他應該給出你兩年的利潤才是,否則別談!”彭長宜的嗓門明顯大了起來。
榮曼不說話了。
彭長宜仍然覺得不解氣,繼續說道:“顯而易見,這是違背市場規律的行為!是欺負人!”
榮曼依然沒有說話。
彭長宜知道再說什麽都晚了,與其給榮曼後悔藥,還不如安慰她幾句來得實在,想到這裏,他緩和了語氣,說道:“我太激動了,這不能全怪你,我有責任,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這個公司,想當初,我們費了那麽大的力氣把這個項目引進來,費了那麽大的力氣公關,最後落了這麽一個結局……我不知道這是你榮曼的悲哀還是我這個市委書記的悲哀……”
榮曼低泣起來。
彭長宜又說:“主要責任在我,另外,如果你還想繼續搞,這樣吧,你去閬諸找江帆,去他那裏幹吧。”
“謝謝彭書記,我現在什麽都不想幹,等他把錢給清我再說吧。”
“對了,你那廠子賣了嗎?”
“沒有,哥嫂不讓賣,他們說都賣了將來吃什麽?廠子在南城,公交公司在東城,這樣互不影響,暫時就先交給他們打理著,我不準備管這塊了。”
“你告訴我,這個公司真的是俞大拆買了嗎?”
“這件事我也懷疑,有一次我買通了他內部一個人,得知朱國慶的姘頭在裏麵攪合,我感覺這裏麵有她的股份,她應該占一小股,大部分還是俞大拆的。”
姚靜占股份,說白了就是朱國慶占股份,姚靜能有多少錢?
彭長宜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嗯,那好吧,我看也隻能這樣了,我可能真的為你做不了什麽了,你可能也不需要我做什麽了。”
說到這裏,彭長宜就掛了電話,連一聲再見都沒說。
榮曼一愣,知道彭長宜對這個結果不滿意,而且明顯露出了失望,不知是對自己的失望,還是對發生這件事本身的失望。但是不這樣又能怎樣?彭長宜拒自己於千裏之外,這事發生後,想找個人商量商量都沒有,他不是關機,就是不回電話,許多正常的該向他這個最初的項目引進人請示的工作,她都無法跟他請示,隻好跟市長或者是副市長請示,這能怪自己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