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就扇過去,打得那人鼻血四濺,牙也飛了,踉蹌退了幾步之後,竟然從腰裏掏出一把黑漆漆的小手槍來。
陳子錕飛起一腳就把槍給踢掉了,上前抓住那人的胳膊一用力,卡啪一聲,胳膊脫臼,疼的他哎喲一聲就跪在地上了。
“媽了個巴子的,敢在老子跟前玩槍,活得不耐煩了吧。”陳子錕隨身也帶著手槍,那是一把小巧玲瓏的銀色花口擼子,還是當年張學良贈送的禮物。
見他掏槍,那人當即服軟:“長官,自己人。”
“呸,誰他媽和你自己人。”陳子錕罵道。
“長官,我是警察廳偵緝隊的偵探。”
“哦,偵緝隊的兄弟啊。”陳子錕收了槍,大模大樣道:“我是陸軍部的,你盯我的梢想幹什麽?”
偵探苦著臉道:“長官,我奉命監視李大釗家,一切和他有往來的人都要盯梢,我哪知道您是陸軍部的長官啊,看你這副扮相,就是個大學生啊。”
陳子錕扭頭看看街上玻璃櫥窗中的自己,一襲毛料西裝,眉目俊朗,確實像個大學生,便將那偵探的胳膊往上一提,關節複原了。
“為什麽監視李大釗?”
“他是赤色分子啊。”
“哦……下次別跟著我了。”陳子錕不願和他繼續糾纏,收了槍便走,那偵探不敢招惹他,灰溜溜的跑了。
陳子錕叫了一輛洋車,準備回頭發胡同,車夫剛跑了兩步,斜刺裏衝出一輛汽車,徑直將洋車撞翻在地,陳子錕什麽身手,當即腳尖一點,人就飛了出來,穩穩落在地上。、
從汽車裏竄出四個彪形大漢,張牙舞爪撲過來,陳子錕不慌不忙,一通拳腳過後,四個家夥便躺在地上哼哼了,不過陳子錕的西裝也被扯了個大口子。
又一輛汽車呼嘯而至,車門打開,先跳出來的正是剛才那個盯梢密探,指著陳子錕大叫:“隊長,就是他!”
汽車後門打開,下來一個陰沉著臉的中年男子,雙排扣呢料西裝,外罩狐狸皮領的呢子大衣,頭戴盛錫福的呢子禮帽,派頭十足。
此人一看到陳子錕,立刻陰轉晴,咧嘴笑道:“陳老弟,啥時候回北京的,也不通知兄弟一聲,也好去車站接你。”
原來他正是陳子錕的舊相識,北京警察廳偵緝隊的隊長許國棟。
“許大哥,別來無恙啊,我這不剛從洛陽回北京麽,還沒抽出時間上您那兒坐坐那,怎麽樣老哥哥,這兩年過得還行吧。”陳子錕掏出金質煙盒來,遞了一支給許國棟,“來一支美國煙。”
“客氣了。”許國棟接了煙,掏出自己的打火機幫陳子錕點燃,自己才點了,寒暄道:“老弟現在陸軍部任職?”
“是啊,大帥讓我到陸軍部曆練一下,這不還在假期中麽,等過了年我才去報到。”
他倆在這裏聊天聊得熱乎,全然不顧地上躺著的四個偵探,那個盯梢的家夥見陳子錕和許國棟談笑風生,便明白自己誤報了軍情,這小子真的是陸軍部的官兒,而且身份不低,連許隊長都和他稱兄道弟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