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嫂沒有說話,整個人都感覺傻了。
“吳嫂”楊羽喊了一句。
吳嫂才癡癡的抬起頭,吃力的說道:“詩言恐怕熬不過今晚了。”
所有人的心一下子都震動了一下。
針刺一樣的痛。
“我去見她。“楊羽深深咽了口氣,回了閣樓,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腦海裏總有個聲音在響:詩言恐怕熬不過今晚了。
生命好脆弱,明明還有七天,突然就隻有兩天。
對於有些人而言,哪怕是一天,也是如此的珍貴,就像那部電視神啊
請多給我一點時間一樣,神啊,再給她一點點的時間吧,一天也好。
如果我們的生命隻剩下最後一晚
楊羽看著那幅畫,嘴裏念著那首詩,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下過陣雨的夜晚清爽了很多,地上卻幹的很快,月光也特別的亮,如霜一樣。楊羽沒有帶手電筒,換了一身衣服,盡量隱藏自己的肌肉好讓自己看起來斯文一點。
所有家人都出來送別,就好像在送別當年寧采臣和聶小倩的離別一樣。
今晚,我是寧采臣,那個不知道投胎投到哪裏去了的狗日的寧采臣。楊羽心裏琢磨著,朝何詩言的家裏而去。
剛出家門口不久,路上遇到了個女人,燕靈。
“我也想去,可以帶上我嗎”燕靈說道,雖然她知道自己的出現是不合適的,但是她心裏有個疑問,很想找何詩言問問,今晚不問,恐怕這輩子都沒機會問了。
燕靈今晚穿了一身很特別的衣服,她穿了那件黑色風衣,背了一個十字架,這身打扮,楊羽隻在夢裏見過。所以楊羽吃了一驚,但現在卻沒空思考。
何員外不信基督,反而是信佛的,所以,一定不會讓燕靈進屋探望何詩言的。
楊羽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這段路不長,但楊羽感覺走了一輩子,比當時被活埋在棺材裏的世界感覺還要長,還要緊張。
浴女村感覺變了。
在家門口遇到了何員外,何員外沒有說話。旁邊的吳嫂一直在哭,似乎已經哭了很久很久,見到楊羽過來,抽泣的說道:“她一個人去河邊散步了,你去那找她吧。”
楊羽點了點頭,朝浴女河的下遊而去。楊羽不知道自己後麵悄悄跟了一個人,燕靈。
剛下了陣雨,夏季河水充足,浴女河稀裏嘩啦的流著,如梭般的時光。
一條生命之河。
楊羽順著河岸走著,看著,沒多久,在不遠處看見了一個白影。
楊羽關閉了手電筒,塞入了口袋裏,抬頭看了看月光,又瞧了瞧洶湧的河水,原來真的是物是人非了啊。
癡兒不解枯榮事,心已至此,身,尤未死。為何人世間,要為情所困
白衣女子站在河邊,看著浴女河,微風吹拂,將她的白裙,秀發吹拂起來,眼裏滿是淚水,塵歸塵,土歸土,我歸向哪裏何詩言嘴裏念叨著:“十裏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隻羨鴛鴦不羨仙。采臣,我們這一世,又是無緣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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