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痛苦糾纏,不如及早放棄。葉秋兒不知道他為何會這麽執著。
可是他卻知道,他要纏上她,要賴上她,直到自己能打敗她那一天。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施展輕功,踢翻守衛,來到了他麵前。他鼻青臉腫,手腳都脫臼了,臉上卻掛著笑:“你,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
葉秋兒顫抖著撫摸他的臉頰,歎了口氣:“你說的沒錯,人是我救的,我該負責到底。等你想走了,便可以直接離開。”
明知道相逢陌路才是最好的結局,可葉秋兒終究是動了惻隱之心。哪怕明知道是陷阱,她還是跳了進去。
可是在別人看不見的地地方,連城卻勾起嘴角,露出一絲冷冷的笑來。
那時候,他是真的想要手刃葉秋兒,可是如今知道她死了,他竟然這麽難過。
一方小小的地方,這兩個男子竟同時都露出了悲傷的神情。確定連城並無大礙之後,傅子瑜便離開了。如今他大仇已報,是時候放下了。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娶妻生子,平凡到死。也許,從現在開始,他可以試著去放下前塵往事,放下恩怨糾葛,等待一個全新的人生。
此時,鵲山一處林中茅屋,一個布衣郎中正圍著火爐忙碌著。內室躺著一個全身被白布包裹的病人。看不出性別,也看不出年齡,若不是她胸口有微微的起伏,別人還以為是一具死屍。
她就是葉秋兒。
那夜,葉秋兒墜入山崖下的溪流,幾乎已經氣絕。恰好遇見了這個布衣郎中,硬是把她背回了自己居住的屋中,悉心照料。可她受傷實在是太重了,縱然有再多的藥材,也隻是吊著一口氣。何時能醒,醒來是否會留下後遺症,他都不得而知。
這郎中日日守著她,夜裏幾次驚醒,都要探探她的鼻息,確定她還活著,才敢鬆口氣。
葉秋兒心中有一股強烈的執念,幾個月後終於睜開了眼。隻是,身體尚不能恢複自由,畢竟被人想粽子一樣捆了三個月,想要動彈也動彈不了了。
那郎中看葉秋兒醒了,立刻便高興起來,問東問西:“你怎麽樣?知道這是幾嗎?”他伸出一根指頭在她麵前晃了晃。葉秋兒翻了翻白眼,當她是白癡嗎?
“是指頭。”葉秋兒沒好氣的回答,那郎中高興的差點蹦起來,“我簡直就是神醫,居然把一個死人都救活了。”
死人,是在說她嗎?葉秋兒想象自己從懸崖落下的情形,也的確是九死一生。
多虧了這個人,葉秋兒便道了謝,然後問:“不知道閣下高姓大名?來日我定當報答你的恩情。”
“那倒不用了。我叫肆風”對方十分的謙虛,“反正我在這裏也顯得沒事,平日裏就隻能給小動物看看,難得遇到一個大活人。”
葉秋兒嘴角抽了抽,這人還真是什麽都敢說啊。是把她當成動物了嗎?原來是個獸醫!
葉秋兒不想在這裏多呆,便要求藥走,那肆風一聽便急了:“不行,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還不到一百天,千萬不能下地走路。”肆風說起話倆十分的嚴肅,更剛才那個憨態可掬的墨陽簡直判若兩人。
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葉秋兒倒是像掙脫,可惜卻是動彈不了。隻得笑了笑:“我自己也會些醫術,我覺得我可以……”
“那也不行,你既然會醫術你就應該知道,你現在可是非常危險的。我剛把你救活,你可能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啊。”那肆風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葉秋兒竟然無從反駁。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