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清清,倒映著湖邊的柳條,流水潺潺,過往行人稀少,此時陽光正好。
一襲紅衣的上邪正坐在岸邊,煢白玉足輕輕淺淺地在水中蕩漾,偶爾一陣微風吹過,帶起她鬢邊的幾縷青絲,那傾城之姿,引起過往行人紛紛發出感歎,但是上邪卻仿若未覺。
今日,她來此處,是為血洗當日之辱來的。
她說過的話,從來都是作數的。
河中的蓮花開了,蓊蓊鬱鬱。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上邪看著河中盛開的蓮花,淺笑輕吟,那清脆的笑聲便是自她唇齒間溢出的。
自日頭開始向西,她便已坐在這裏。
現在,人群已經逐漸散盡,夕陽透著暖紅的光暈灑在她身上,她卻還坐在那裏,煢白玉足亦如之前那般在水中輕輕蕩漾。
直到日暮降臨,她才站起,將那雙紅色錦鞋穿在腳上。
“你一個人也敢來此送死!”剛剛穿上鞋,便有女子的叫囂聲。
上邪扯扯唇角笑了。
看著突然冒出水麵的橘黃色衣裙的女子,她挑眉道:“自然是要送你去死。”當日她就說過,她一定會報仇的,隻要她還活著。
“好狂妄的口氣。”此話出自岑墨蓮之口,較之南宮今歡,她的聲色更加沉穩凝練一些,若是普通人聽了,應該會被她那冰冷的聲色給震懾住。
但是南宮上邪非普通人也,雖然在方寸山這一月,白星那老頭除了教她怎麽禦風前行之外,什麽都沒有教她。
但是,也就是那次被岑墨蓮所傷,她在那池水的浸泡下,法術開始複蘇了。
白星說那是因為她是魔女,體內塵封的法術正在一點一點蘇醒。
所以,此時的岑墨蓮根本不是南宮上邪的對手,但是岑墨蓮母女根本不知道這一點。
“在你們麵前,如果連狂妄都不能的話,那我就不叫上邪了。”她淺笑吟吟,唇角帶了一抹得意的邪氣。
岑墨蓮美眸沉靜,紅唇未啟,三寸金蓮淺淺地落在蓮花瓣上,著了一襲墨蓮色的衣裙,頗有些冷美人的味道。
忽見她雙手結印,在這四合的暮色中,散發出淡粉色的光芒來。
接著,蓮池裏的蓮花像是生了翅膀,夾帶著冰冷的狂風,如利刃一般,向上邪襲來。
片片蓮花變作利刃,鋒利而且陰狠。
若是現下站在他們麵前的還是昔日那枚手無寸鐵的南宮上邪,岑墨蓮這一招足以讓她灰飛煙滅。
但是顯然,岑墨蓮不會想到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南宮上邪能夠與她相抗衡。
隻見她足尖輕點,整個人騰空而起,身子快速轉了一個彎,再回眸時,如箭矢一般的杏子核已經放出去,在空中與已經化作利刃的花瓣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遂見,花瓣落地,破碎,爾後枯萎殘舊,如被人蹂躪過那般。
岑墨蓮大驚失色,正要攜了南宮今歡一起逃跑,怎奈何上邪的杏子核擊中她的胸口,將她整個人擊飛到對麵岸上。
上邪再來一個空中借力,飛身而起,直來到對麵岸上,揪住岑墨蓮的衣領。
隻見她一口氣嘔了出來,臉色有些泛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