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不必。”伸手將她束發的木簪取下,青絲散開,細細嗅著那發上的淡淡香氣,他閉上了眼睛。
媚清也閉上了眼睛,她的心卻並不平靜,這樣的幸福就好像夢幻一場,她害怕第二天睜開眼,這個夢就醒了。
……
第二天雪停,天依舊灰蒙蒙的,好像在醞釀著更大的暴雪。
屋內的糧食都是充足的,媚清熬了清香的米粥,兩個人吃過飯,她坐在屋內小火爐旁抱著軟軟糯糯的小執與,輕輕地哼著歌。
徐安懶懶地半倚在床上,一會看著媚清微笑,一會又望著窗外沉重的天色發呆。
媚清看出他有心思,以為他是在擔心此處不安全。其實她心裏也在犯嘀咕,心想那位徐大人權勢滔天,想要抓捕幾個人不是難事。
這樣的地方雖然荒僻,一時半會可能找不到,但時間久了,並不是十足十的安穩無虞。恐怕過一段時間還得逃到別處,以後的日子有的是顛簸了,他身子不好,孩子還很小,媚清思來想去,總想不到萬全之計。
宋老太醫臨走前曾給她過一丸藥,說徐安身上所中之毒唯此能解,她當時恨不得把解藥丟入火中,但想起孩子還在徐安的手中,就隻好先收了起來。
那藥現在放在陸許村子的一處茅屋中,她口中哼著歌,心思早已跑到別處,想著如果到時真的被抓到,她隻能用那一丸藥賭一把了。
賭孩子和平湖的一線生機,她甘願為他們放下心中仇怨。
愛一個人不難,恨一個人也不難。放下,才是最難。為了孩子和眼前的男人,媚清決定放下對徐安的恨。
可是她不知道,這一些都那麽荒唐,她想放下對一個人的恨,去換另一個人的活命,可這兩個人卻是同一個。
徐安看她愣愣出神,懶懶地開口問:“你在想什麽?”
媚清收斂心神,笑道:“我在想,你昨日答應我今天拜堂的,現在卻像個大爺一樣賴在床上。”
他挑了挑眉,“你急什麽?既要拜堂,自然需要紅燭紅衣,這些東西得晚點才能有。”
“嗯?有人會給我們送嗎?”
他隨意點了點頭,“莫問,你等著便是了。”
媚清麵上含笑,心中卻有些驚訝,她費盡腦筋也想不出這人有什麽神通能變出紅衣紅燭來,偏著頭問:“你昨日才說的,今兒又沒出門,你的哪個朋友可以未卜先知給你送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