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快艇的是靳木戈,神情很為緊張。
天曉得這個時候會不會有海嘯跑到這兒來,隻要出現,以他的功夫,篤定是連人帶船一塊嗝屁。
大當然的力量不是他這種打醬油的可以抵抗的。
船上,除了韓大聰,還有一人,是他的師父韓太醜。
韓太醜看著他,幾回半吐半吞,最終還是禁不住說道:“大聰,你會不會怪我?”
“行了,我跟你之間,從來就沒得煽情過。”韓大聰乜了他一眼,“就別在這說些有的沒得的,犯嫌肉麻了。”
韓太醜嘴角咧了咧,笑得好像狗尾巴花。
韓大聰沉默了幾秒鍾,說道:“師父,我走了,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一定要幫我看好我的那些妻子,不準任何歪瓜裂棗的渣男挨近她們。如果有跟我一樣優秀的男人……也必須隻追一個,敢腳踩兩隻船的,也都是渣,必須收拾了!另外,把我一把火燒了,我不想一嘎嘎腐爛。”
韓太醜聽到這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你看我怎麽樣?”
“什麽看你怎麽樣?”
“就是,就是我好像就是和你一樣優秀的男人,要不……”
噗通!
他被韓大聰一腳踹下了水。
“我程寶馬……去也!”韓大聰沒得再看韓太醜,對一臉微愕的靳木戈點點頭,隨即一針戳進眉心,獻祭法全力摧動。
存儲他腦中的所有精神力,全部進入如意針載體。
一道光,飛上天空,再俯衝下來,猛地戳進了海水中間,沒得激起一嘎嘎水花。
精神力,無形無質,當然也不在意有沒得氧氣,也不在意深海壓強。
至於如意針載體,更是堅固無比,不可能在半途中壞掉。
幾千米的深海,也已沒得了光,顯得五分昏暗,也顯得極為平靜。
各種醜陋的深海魚,在其中悶聲不氣地遊來遊去。
韓大聰一路朝下,可以“看”到一切。
抵達底部,他發現一深淵,便掌控針體轉向,接著深入深淵。
最終,他找到了這世界上最要緊的一處靈穴。
這靈穴……也太特娘大了!
根本沒得人可以下來,所以這下麵篤定沒得什麽祭壇或者別的任何人為建築。
就一個無底洞一樣的深沉洞口,不曉得通朝何處。
韓大聰卻是曉得,這不過是氣場影響,使自己認為它很深很深。
實際上最多隻有幾十米就能徹底究竟。
至於靈氣是怎麽穿通過來的,韓大聰感覺有些後勁不足,不過不想去管了。
“想不到我韓大聰,會是這種死法……”
“永別了!”
腦海裏再一回湧現大家的音容笑貌,韓大聰專心致誌,再一回獻祭。
明明是在水中,這枚針的明麵,卻好像燃燒出一道細微的火焰。
海麵上,遊艇裏,韓太醜抱著韓大聰的身體,靜靜地望著海水。
靳木戈有著不詳的預料,說道:“前輩,要不,我們先走一步?”
韓太醜看了他一眼,小看地說道:“你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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