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麵,彌漫著西郡特有的木葉沉香,四麵輕紗低垂,有風緩緩拂過,那輕紗波紋一樣輕輕漾開,香風輕撫,賭是透著萬分的撩人情緒。
這般撩饒環境當中,沐雲歌卻被綁在一張藤製圈椅之上。
她一邊不服氣的掙紮,一邊大聲嚷道:“賀蘭子徹你瘋啦,你幹嘛要綁我?”
賀蘭子徹幹脆連輪椅也不坐了,直接從上麵走了下來,麵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行呀沐雲歌,腳踩兩條船這樣的技能,你居然能從現代帶到古代來……”
“誰腳踩兩條船了?賀蘭子徹你別血口噴人!”
雲歌叫著,嚷著,扭著,動著,發絲漸見淩亂。
賀蘭子徹用手將她的臉抬起來,目光在她的臉上審視片刻,眸光淬冰:“為了見宮赫蓮,你換了他最喜歡的藕荷色裙服,是因為他的名字裏麵有個蓮字,所以你投其所好討他歡心?”
“才不是呢!賀蘭子徹你快點放開我,別無理取鬧好不好?”
雲歌被他氣得臉頰緋紅,這個家夥,也太肚雞腸了吧?
怎麽能不問青紅皂白,就這樣對自己?
賀蘭子徹稍稍後退了一些,目光在她臉上來回的看了幾遍,神色愈見清冷:“行呀沐雲歌,昨晚上還抱著我摟著我,今卻為了那個勞什子男人,塗脂抹粉,打扮得這般妖豔……”
雲歌心中憋屈,可是對上他怒意翻滾的眼神,卻隻好忍著性子解釋道:“你誤會了!我以為……”
“你以為什麽?”
賀蘭子徹截斷她的話頭,突然過來將她的下頜扼住,寒潭一般的目光直直叫她好一陣哆嗦:“子,子徹……”
他手指暗暗用力,怒意通過指尖傳到她的下頜上,咬牙道:“你以為這樣就能瞞過海?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把我蒙在鼓勵?沐雲歌,吧,你從什麽時候對他動心的?是在兵變之前,還是在兵變之後?”
雲歌惱他這般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幹脆閉了嘴,任由他胡亂猜測下去。
他冷然一笑,帶著濃濃怒意俯身過來:“難怪,難怪兵變當夜,他會帶著你殺出重圍逃出皇宮,原來你們兩個人之間早就有了私情……”
他的話沒有完,目光緩緩看向她的腹,神色很受傷,很受傷!
雲歌執拗的使勁將自己的臉從他掌心掙脫,聲音也強硬起來,唇邊蓄著冷笑:“賀蘭子徹,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麽資格這樣對我?還不快點把我放開?”
想起昨夜那個抱著自己纏綿不休的賀蘭子徹,又看了看眼前這個怒意滿滿的賀蘭子徹,雲歌心生荒涼,原來,你也是靠不住的麽?
她澀然開口:“賀蘭子徹,我們之間,不管發生了什麽,你都不能這樣對我!……放開!”
最後這放開二字從齒縫之間迸出,雲歌已經有了心灰意冷之意。
賀蘭子徹看她良久,卻既沒有放開她,也沒有多,而且袍擺一撩,轉身去了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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