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走過去,卻又沒有勇氣走得太近,站在她麵前幾步遠的地方:“雲,雲歌……”
鸞兒聽見他的聲音,急忙轉頭求救道:“太皇您來啦,娘娘她,她……”
借著月色,子徹看見她身下的那灘血,嚇得語無倫次道:“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這麽多血,誰,誰幹的?”
她終於鬆開了鸞兒,蒼白如紙的臉上顯出虛弱的笑容,長長長長的籲了一口氣道:“我就嘛,那酒……是喝不得的!”
他心下駭怕,急撲過去將她抱起來,動作幾近粗魯蠻力:“太醫,為什麽不找太醫?”
她卻在完那句之後,虛弱又倔強的閉了嘴,合了雙眼倚在他懷裏,無聲無息不怨不悲。
鸞兒跪在地上,哭得哽聲難言:“太皇,娘娘,娘娘的孩子沒有了,嗚嗚……娘娘不準我去找太醫……”
他猛地一震:“孩子,什麽孩子?”
“娘娘有了您的孩子,都兩個多月了……崔,崔美饒酒……”鸞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的話裏他也聽出了一個大概。
他太陽穴兩側青筋突突直跳,雖然他很介懷沐雲歌為什麽要隱瞞身孕,但是他現下也必須隱忍,隻有隱忍!
他抱了她往寢宮裏麵走去,對嚇得不敢上前的宮婢和太監大聲喝道:“傳太醫!”
太醫來得很及時,他和她的孩子卻沒有了,不僅如此,她的身子也失血過多變得虛弱異常,在床榻上麵一躺就是將近月餘時間。
深秋時節,滿目蕭殺。
她這段時日特別畏寒,穿了輕裘身上依舊覺得寒冷,又懶怠吩咐人去取保暖的衣服,便就這樣坐在西園菊地的藤床上,手裏握了一本看不懂的線裝版古書,已經是很久很久都沒有翻看過一頁了。
賀蘭子徹背了雙手走過去,輕鬆的語調道:“雲歌你猜我給你帶了什麽?”
她抬起頭,滿目茫然:“什麽?”
他背著的雙手伸到麵前:“你看,像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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