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百米內的距離形成了保護圈。
仔細搜索山穀中的一切可疑之處。
地上、樹上、竹間,絲毫不放過。
在盤龍穀的“龍頭”,幾大叢矮矮的竹子下,一座年代久遠的墳墓出現了。
從墳墓的超大構造來看,墓中的逝者不是平常人。如是平常之人,怎能造起規模如此大的墓地?
拂過枯草,墓碑上的字依稀可見。
明主江妣黃氏之墓。
明家的祖墳,清末時期立碑。
超大墳墓的右邊,是一具規模稍小的墓地,但比平常人的墓碑顯然還是大許多。
此墓碑亦是清末所立。
兩座大墓地的下麵,還有十來具墓地,都是明家的祖上。
再走過一個山崗,一具新墳赫然入目。
明巾的墓地!
一個老婦人坐在墓碑前的地上,似已入定。滿頭的花白發絲在風中,散亂地在頭部四周。
她渾濁的眼裏,是痛苦,是傷悲,是淚水。
她隻有一個兒子。兒子死了,她的心也就死了,生活對於她,已沒有快樂,沒有希望。
可她還不能死!兒子的死很怪異!他怎會突發高血壓,誰知道他對黃豆很過敏?誰送來黃豆?
“巾兒,娘來看你了。你聽得見我的話嗎?兒啊,你怎能扔下娘,獨自去陰間?天變冷了,你在那邊冷嗎?早晚要注意加衣裳。娘給你做的棉鞋暖,你要記得穿。娘這幾天,在給你打毛衣,過一兩天就燒給你。兒啊,你那該死的婆娘走了,不知到哪裏去了。兒啊…‥”
秦偉東的一雙大眼,被淚水蒙住。
白發人送黑發人,人生最大的悲痛莫過於此。
他輕輕地牽起了老人。
“大娘,已是深秋了,在地上坐久了,會感冒的。”
“感冒?生病?我不怕!我隻怕——”
“大娘,您怕什麽啊?”
“我怕巾兒死得不明不白。”
“他有高血壓的病史,他喜歡吃幹炒黃豆?”
“是的,但他不能吃幹炒黃豆。”
“誰送來的幹炒黃豆?”
“明亮的母親。”與毛大勇的偵查結果一樣。
明亮的母親為什麽在他高血壓突發的時候,送來幹炒黃豆?而明亮的母親又已死在竹林深處!
“你兒子知道自己不能吃幹炒黃豆嗎?”
“不知道。”
“這樣重大的事,你為什麽不告訴他?”
“唉,苦命的兒啊!”老人又坐在了地上,埋頭大哭。
“老馬,你把老人送回去吧。”
“好的,書記。”
秦偉東轉身走向韓冬妮。
他鬼魅般的身影飄了過去。
他聽見附近的草叢中,有沙沙的聲音。
很輕,很快!
那是什麽東西?上官深雪顯然也已聽到,手中已多了一把爍爍生輝的匕首。
可在忽然間,沙沙的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密。
如春雨,淅淅瀝瀝。
可秋天哪來的春雨?草叢中哪來的春雨淅瀝?
一種恐怖的感覺在刹那間,湧上眾人心頭。
有的,起了雞皮疙瘩。
沙沙,沙沙,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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