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一釗滿是皺褶的臉上,堆起了笑容,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線,而眼角擠壓出的魚尾紋,如同刀劈斧刻,深達半分。
有點凹癟的臉腮,等嘴張開後,依然還保留著兩個酒窩,盡管裏麵根本就沒有酒。
“你拉著我幹什麽……放開!”
不久前,在山洞中被西方大帝金收痛打,使得逸塵對別人靠近自己特別敏感。
何況,長瘦長瘦的常一釗站在麵前,比逸塵高出半個腦袋,搖頭晃腦的,讓逸塵有些壓抑。
逸塵剛一開口,就被常一釗頭發上抖落下來的幾根枯草,以及揚起的灰塵,弄得滿嘴都是沙嘎嘎的。
阿嚏~~
半截草稈被吸到喉嚨口,癢得難受,逸塵忍無可忍之下,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你聽我說,呃……”
常一釗收起了之前的一臉鎮定,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略帶猥瑣的神情。
或許是覺得剛才對逸塵太過冷淡,想刻意表現得熱情一些。
卻不料,被逸塵突如其來的噴嚏,打了一頭一臉。
好在逸塵向來斯文,即使是打噴嚏,也比較委婉,隻打出了戰帥巔峰級別,並沒有將王者之氣釋放出來。
否則,隻怕從今往後,常一釗的臉上將會生出一大片的麻點了。
不過,興奮中的常一釗,根本不在乎這些,隻是騰出一隻手,象征性的往臉上抹了一把。
“幹嘛要聽你說,沒興趣!”
逸塵一甩手,沒好氣的說道。
想想這個常一釗也很奇怪,要救他出去的時候,愛理不理,好像逸塵欠了他的一樣。
等逸塵不理他了,卻又像螞蟥般的纏住不放,還賊忒兮兮的一臉諂媚。
被噴嚏一打,常一釗撤回了一隻手,逸塵又猛地一甩,總算將雙手從常一釗的枯爪中解救出來。
“別,是我不好,可我得試探了才知道啊,不然的話,又要掉進陷阱了。”
常一釗麵對著監舍的囚門,迎著牆角處火把忽閃過來的微弱亮光,臉上沒有擦幹淨的星星點點,都閃耀著暗綠色的光芒。
“陷阱不陷阱的,與我沒什麽關係,再見……”
曾經幻想著,堂堂煉器大師常一釗,就算不夠偉岸威猛,至少也得清矍脫俗吧。
可眼前的這位,就是一個幹巴巴的破老頭,除了臉色烏黑,還有點煉器師的特色之外,其餘的隨便哪方麵,根本就沒辦法把他和煉器師聯係在一起。
逸塵從崇敬到鄙視,估計隻花了不到十息的時間,而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趁早溜之大吉。
“有關係,你不是來救我的嗎,來,坐下聽我說完。”
常一釗雙手一空,發現逸塵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抽回了手。
便張開雙臂,作勢要把逸塵圍攏起來。
“住手!我,坐下便是。”
逸塵知道,常一釗不是要抱住自己,隻不過是怕自己施展土遁之術逃離監舍,才弄得這麽誇張的。
盡管如此,逸塵還是不習慣常一釗的這種方式,趕緊坐回枯草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