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始終叼著煙。
煙味和車上的熏香味兒,讓我坐進來就難受的皺起了眉。
我連忙把車窗打開,問道:
“你這車來的也太慢了吧,都超時了三分鍾。”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他眼神有些渾濁,像個喝醉酒的老頭子,滿臉的胡渣子也沒打理,看起來邋裏邋遢的。
他隨即勉強擠出了絲微笑,道:
“不好意思啊,這條路不太熟悉……”
我也沒有在意,反正隻要坐上車了就行,於是給他報了自己家的地址。
這司機啟動車子,但卻慢悠悠的行駛著,問道:
“夥子,這可跨著省呢,過去可得好些錢。”
我靠在後座上,點頭道:
“打表計費就好,是多少錢就多少錢,不會少你的。”
現在已經夜深,去車站肯定來不及,即便做這種快車很貴,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這可不是鋪張亂費,而是為了安全。
鬥笠女孩剛提醒我青竹不安全,我就遇上了野鬼。
要換做以前的我,現在沒準都被那妖精給榨幹了呢。
對於這個邋遢的車司機,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我明顯感覺他對我起了歹心,大不了半路收拾他一頓。
車司機慢悠悠的走著,繼續試探我:
“那也要好幾百呢,看你學生模樣,付得起麽?”
我直接從戒指裏,把我爸錢包裏的錢,拿了幾張出來,隨手擺在後座上。
那車司機瞬間貪婪的兩眼泛光,但稍縱即逝,趕忙把煙頭丟出窗外,踩上了油門。
沒了煙味兒後,車內的空氣要清新許多。
車子跑的飛快,途中那司機還問道:
“夥子一個人來青竹玩兒啊?”
我點頭道:
“對,一個人。”
這司機勾起的嘴角,全然暴露在了後視鏡裏。
我看在眼裏,卻沒有穿。
他身上沒有絲毫的靈力波動,也不是野鬼陰靈,這種惡人對付起來最簡單。
我靠在座椅上,悄然的把戒刀喚出來,藏在手臂後。
跑了大約十來分鍾,司機笑著對我道:
“這段路灰塵大,把窗戶關一哈。”
我仰頭看了看,前麵確實是在修路,路過的車卷起了陣陣灰煙。
於是就聽他的搖起車窗,靠在座椅上,一路無事。
這家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疑了,不再跟我搭訕,隻顧開車。
車子穿過了青竹收費站,在高速公路上飛快的行駛。
我捏著戒刀,把眼睛閉上,本來想抽空練練三清語,結果卻困意盎然。
勉強睜開眼看了眼前麵司機後,見他依舊正常,我把頭往後麵一仰,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我再次醒來時,是被人淋水澆醒的。
我猛然睜開眼睛,撇開頭躲避落下來的水柱,臉上濕漉漉的,被寒風吹的生痛。
我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了荒郊野外的路中央。
手腳都被掰到後背,用繩子捆的結結實實。
腦袋有些悶漲,不出意外,應該是那車裏的熏香有問題。
這裏周邊都是大山,看起來像是農村的油路,前後烏漆嘛黑的也沒有車經過。
而我麵前,除了兩輛橫在路中央的車,還有蹲在我麵前的兩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