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自從我來滿江市以後,還是第一次晚上如此輕鬆愜意的出來遛彎。
城市霓虹閃爍,街道兩邊的樹木,全都發起光來,碧綠的、粉紅的、淺藍的、亮晶晶的,柔和的光將路上的人影也映得格外美麗。
來到一個熱鬧的廣場,一道雪亮的噴泉衝天而起,散開漫天花雨,水池裏的水不停地翻滾著,變換著,忽而藍忽而紅,異彩紛呈。
在廣場的中央,有一大群人在跳廣場。之前我一直認為跳廣場舞是中老年人的專利,結果卻發現舞者還有很多年輕人。
伴隨著音樂,他們動作劃一,腰肢柔軟,表情專注,透著一種不屬於舞台的美感。
坐在花台上,我點上一支煙,餘光在舞者群中一撇,忽然看著有個身影眼熟,眯著眼睛細瞧,發現是趕屍人的後代迷妹。
迷妹站在人群裏有點乍眼,並不是她年輕,也不是她長得好看,更不是她穿的衣服豔麗,是而是她的動作總比別人慢半拍,甚至有時候會和別人的動作相反。
廣場舞跳得好的人都會往前麵站,起到領舞的作用,再看迷妹,幾乎是站在了隊伍的最後麵。
李幸兒歪著頭往人群中看,問:“你看什麽呢?”
“看跳舞的。”
“你也想上去跳幾下?”
我笑著說:“算了,我從小就沒有藝術細胞。”
因為舞者群中有迷妹,所以我不時往她那撇幾眼,看到她做了個非常蹩腳而又滑稽的動作後,我終於忍住笑出了聲。
李幸兒問我笑什麽。
我忙說,沒笑什麽。
李幸兒站到花台上看向迷妹的方向,說:“別騙我了,這半天你一直在看那個穿紅衣服的女孩跳舞。你在笑話人家跳得不好。”
我心說,李幸兒的眼睛真毒,竟然被她給發現了。
我笑著說:“她跳的確實很可笑。你說跳的那麽差,為什麽還跟著跳,不怕丟人嗎?”
“喜歡唄。”
我點頭說:“可跳的也太差勁了,我覺得故意跳不好,都跳不出她那小兒麻痹的境界。”
李幸兒笑著說:“你的嘴也太損了,不過,你說的還挺像。”說著話,李幸兒從花台上往下跳,雙腳落地,先是“啊呀”一聲,身子頓時一歪,我眼疾手快攙住了她,問:“怎麽了?”
“腳,腳,腳崴了一下。”
我架著她的胳膊,問:“能走嗎?”
李幸兒吸著冷氣,說:“能,能……哎呀……不能,不能了……”
我扶著她坐到花台上,看她的腳踝,腫了一個大包。從花台上跳下來,竟然能把腳崴了,也是沒誰了。
我說:“你坐會兒,我找人來幫你按下。”
“啊?你去那裏找?”李幸兒問。
“你等我就行,馬上回來。”
我快步向迷妹走去,迷妹有祖傳推拿的手藝,捏腳應該不是問題,甚至還會是大材小用。
來到迷妹身邊,她還在專心的踢腿,擺手,扭腰。我走到她麵前,滿臉笑意的說:“迷妹,還記得我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