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5）

讀書的時間是過得飛快的，轉眼就到了國慶節，學校隻放假三天。 在家睡得就是舒服，我又可以看我心愛的電視劇，每天又可以睡覺睡到中午再醒來，然後再一切照常。 我又坐車去學校，天色此時已經沒有先前的明亮了，我從窗口向天空望去，遠處的烏雲正在隨著初秋時的微風在緩緩地移動，天空有些蒙茫，似乎就要下雨了，昨天在家聽天氣預報時說今天婁底陰轉小雨，看這好像是要下雨了！ 公交車忽然停了下來，我猛地往前一去，在車的走道上的人都不禁往前走了幾大步。有些混亂，然後聽見司機的罵聲，“你找死啊！要死也不要往我車上撞。” 此時在車的正前一個年齡在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正驚愕地站在那裏，他尷尬地向司機笑了笑，然後用手擋在自己額頭前，頭向下低頭啄了啄，似乎是表示歉意，隻是他的眼睛低頭看著下麵，然後他走出了道路的中央。 不過我想他應該沒有聽見司機的話，因為他們中間隔著一快玻璃。 “真他媽的晦氣。”司機看到他走後還是沒有澆息心中的怒火，然後一踩油門往前開去。 我心想不就是因為那人沒有注意到嗎？有必要這麽罵嗎？或許人都是這樣，在看到自己不順眼，或者別人無意間所犯下的過錯總會將它放大。 其實或許站在那司機的角度來想，他似乎也沒有罵錯，要是真撞上了不光是那人受罪，司機也是同樣的受罪，或者更大的連我們這些乘客也會受罪，又或許……或許……他隻是用罵來平靜自己內心的不平靜吧！ 車外的樹木與建築快速的往後退著，我靜靜地看著外麵，“恩？下雨了！”我用手伸出窗外，細小的雨點輕輕的滴落在我本不大的手掌上，低流在我手掌的最低處，晶瑩剔透。 “喂！小夥子，把窗子關起來，雨都飄進來了。”我看了看坐在我身邊的兩個女人應了聲，“哦！”然後用手將窗門關了起來，我看到雨滴一點點地飄落在我身邊的透明的玻璃上，我透過玻璃透過水滴，看著外麵的世界，一切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然後我轉過頭注視車內這個有限的空間，有些嘈雜，各種聲音音此起彼伏，時不時的屁股會被往上蹬起來，再落下，或者腦袋連著身體一陣搖晃。 “你兒子今年應該讀高一了吧！”坐在我身邊的一個女人對著另外一個女人說道。 “對啊，我兒子今年讀高中，現在在七中讀呢！”說這話時她得意的笑了笑。“我聽說七中不怎麽樣呢，我兒子現在可是在一中讀，那裏的教學質量可是這四所高中最好的。”她嘿嘿的笑了笑，眼角瞥向她旁邊的那個女人。 “讀書是看他自己的，學校不重要！” “話可不是這麽說，那學校……”她們說了大堆話，我聽著這些談話，心裏感到是那樣的空乏。雙手搭在前座後墊上，頭趴在上麵，眼睛透過指縫間看著車內的世界。 這就是人的虛榮心吧，我這樣的想著。人的一生中總會拿著自己引以為傲的事物常掛在嘴邊來滿足證明自己，隻是有時說得多了便會讓他人產生一種厭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