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九月初秋（2）

教師節學校放了兩天假，我在放假的第二天的早上回去的，被胖子威逼利誘死皮賴臉拉下來在網吧上了個通宵，上的我一陣煙火薰天，臉上油大堆無比。 待秋日的陽光再次升起時我滿身有膩毫無精神地坐車回家。天開始拉下帷幕，蒼茫、我分不清世界地方向，柔弱祥和的燈火刺破黑夜的安寧，流淌在夜色裏。 某個世界，某個空間某個夢境似乎都在預示著某個空前的惡魘，黑色的潮水翻出的恐怖氣息毫無預兆，蒼茫的天空白色的空間，永遠也看不到盡頭，濃濃的白霧隨風的吹動漸漸湧動，悚然，我踏在這片白霧上隨處舞動，一臉迷茫，空間斷裂，一切盡散，人，一下子失去了支撐點，什麽也抓不住，隨著地球的引力自由的下墜，心髒似乎就要從胸口湧出，恐懼，漫布每一個角落，黑暗無窮盡的蔓延，我拚命掙紮，試圖抓住一個什麽物體，那樣有個寄托，可是已成定局。 驚醒過來，看向外麵天還是黑的，下腹部的疼痛點點的無限擴大，這是一個不好的預兆，躺在黑夜中，疼痛與睡意融合在一起，我最終還是沉睡了過去，似乎一切都是空白，又一切都在繼續，夢魘再次充刺腦海。那些黑色粘稠的東西永遠存在。纏繞而來。 再次醒來，傷亡更甚，翻來覆去，柔弱不堪，境中的我如殘雪般淩亂，一臉蒼白無力，全被疼痛覆蓋。 白色的世界，強烈刺鼻的藥味，右手上的點滴瓶藥水一點點地滴著，冰冷的針刺破血管，讓溶液滲入，冰涼的，而身上蔓延的痛苦更甚。 “你這是結石，很痛的，忍著點吧。”醫生說。 是啊，是該忍著點。 這或許是上帝對一個不愛喝水的壞孩子的懲罰，而我心中的異樣無數次的放大，我總是感覺死亡在向我一點點的靠攏，陰沉的旋律在腦海中高頻率的振動，內心荒蕪一片。 我坐在那裏什麽也沒有說，忍著，看著電視。 我隻有沉默，除了這樣我不知道我還可以做什麽。 我從沒有想過它會離我那麽近，而且這麽早，十七歲，以前我都覺得它好遙遠好遙遠，我看不見，美好的事物在出現後暮藹般的消失，然後留下寂廖，蒼涼與不可預知的死亡。 幫我和老師請個假，我身體不舒服。回家的時候碰到張波，我隨口說道。 他還是單肩背著包，手放在包上孤單的走著，他看了眼我眼神很複雜，點頭離去。 連續打了兩天點滴，沒有吃藥，已經不痛了，可是我知道有個堅硬的石頭藏在了我的身體裏，粘粘在身體的某個銳敏可以讓人疼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