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歲月痕留

爺爺在十月中旬的時候還是去了，老師告訴我的那天天空明亮的如某片蒼白的世界，看不到一點顏色，沉寂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回的時候已是下午，那裏聚滿了人，密密茫茫，燈火通紅，我麵無表情地穿梭在這些人群中，麻木！人都已經去了，你回來做什麽，讀書要緊，這完全沒必要，是你媽打的電話吧！二嬸和我說到。 我微笑了下，隻是這個家以前的事我都不明白，都不懂得，更不明白那麽多在常人看似不會發生卻又已發生了的那些事。我不能理解這些，隻是我該懂得了。 晚上表姐和堂弟因為口角爭執而動起了手，隻是很快拉開，說不清誰對誰錯，說著也沒意思，給外人看了一場戲而已。 嗬！是在嘲笑自己還是潮笑他人，似乎我都沒這個權力。金錢的衝突性在這裏很強，我討厭那些東西，我不聞不問，我還隻是個在讀書的孩子，心裏知道就行。 晚上的時間安靜而漫長，一切都找不到北，昏昏沉沉，然後在淩晨回去睡覺。 早上起來一切繼續，有時候一次結束其實也是某種意義讓的開始，可是當生命結束時，他的一切也就真正結束。 葬禮在秋天深黃枯葉從樹枝落到地麵後消失在一片哀樂聲中。結束又開始。 道路上可以看見枯竭泛黑的細小樹枝雜亂地擺在地上，沒有歲月的痕跡，走在這條路上的人很少，淩散的可怕。 我也順著這條路和表姐走出漸次陰霾的海平麵，然後我們分離，我站在路邊看車輛穿梭揚起塵埃，飛舞，待其沉澱，落定，學校，我學習我的學習。 本來一切都很簡單，可是某些物質讓我們變得複雜。 許多時候我總想脫離現在的生活，在一個城市的某個角落安靜地做自己想做的事，聽自己想聽的歌，看自己想看的故事。 可日月交錯，它們總是彼此相錯，不曾同時出現在同一片天空。 《無極》裏說當海棠花凋榭的時候，日月會出現在同一片天空裏，相遇。可是我一直沒有在這片天空裏看到，海棠花在我心中從來沒有凋榭。 我躲在教室裏，寫字、讀書、看世界一片平靜。我閑淡緊張地過著自己的生活，什麽也不明了。 蘇，不知因什麽事買了個筆記本，在那裏拿著筆不知道要寫什麽，怎麽也下不了筆。 白熾燈照射出的光線混濁不堪，燈管上已落滿灰塵，少量蜘珠纏繞其上陳舊無比。 你想寫什麽啊，我來幫你寫吧。我說。 今天小豔生日，我送個筆記本她，可不知道寫什麽，寫了個字又覺得太醜。 我幫你寫！哢哢的我卯了幾個中國漢字，祝福語。 恩，不錯！這個我剛才寫的這個字咋辦。 畫個愛心不就成了。那就畫吧！畫完，他哈哈笑了笑，然後他送了過去，而我卻沒有去注重那麽多。 在第二天我走過她的教室，隨便往裏麵瞟了眼，小豔正拿著那個筆記本在看著，看那個愛心，那裏麵的字，可愛心裏麵被我塗的一片模糊覆蓋了某個字。 人就是這樣，某些東西在我們認為不好之後我們總會來將它徹底絕裂，不讓人看清它真正的足跡，就如同那個被覆蓋的字。 我看向她笑了笑，然後從教室門口走過。留下一個孤單薄弱的身影。 進入教室，還是安靜的很，沒有人在這個教室裏高聲說話，教室的人也滿滿的，他們大多數都是一群在為高考奮鬥奮鬥的好孩子，而我隻是一個喜歡生活在自己世界，不喜歡被固定的說教束縛自由的叛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