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禮克的老娘見村幹部來了,心知今天死不成了,立時雙腿一軟癱在坐在場子的地麵上,借著罵楊禮克,含沙射影的將柳雲惠給罵個狗血淋頭。
男人婆林菊英顯然見慣了這架陣,將四人背的包攏到一塊放到石磨盤上,回來對朱安婷和何秀芳道:“你們倆去搬五張凳子出來!”
等凳子搬出來,林菊英對秦天一道:“秦醫生,你請坐著看這出好戲!蘭秀萍、何秀芳、朱安婷,你們三人跟我圍坐在三嬸四周,我們等三嬸哭鬧夠了再處理!”
四女立時將凳子圍放在三嬸楊禮克的老娘四周,各將兩條腿交互叉疊著將三嬸圍在了中心。
三嬸心知不妙,可此時她已經被自已架上台下不來了,不得不繼續呼天嗆地的不停咒罵起來。
罵著罵著,三嬸漸漸把罵鋒轉到村兩委支持留守村婦離婚這件事情上來,從支書楊禮勇、郭金花開始,將村兩委十七名成員,挨個異常惡毒地詛咒了一遍。
大山區老婦人罵街,其話語的刻薄、惡毒程度,遠遠趕出了秦天一所可想像的範圍。
斷子絕孫隻是基礎,天打雷劈隻是起勢,男盜女娼隻是轉折,生子沒小鳥生女沒屁眼……
秦天一越聽越是驚心,尋思著要是自已單獨麵對三嬸此等罵陣,隻怕得乖乖的舉起雙手投降的。
三嬸見四名村幹部絲毫不為她的罵而生火,仍然不出一言不道一語地圍坐注視著她,頓時把心一橫,很是迅速地一頭撞向林菊英所坐椅子的椅腿子。
自然被早有防備的林菊英迅疾伸雙手,用掌心抵在三嬸的腦門上,硬生生將大力撞來的三嬸給阻在她的雙腿之間。
林菊英不怒反笑,道:“三嬸,我們早有防備了,沒用的。放心,我們都不會生氣的,也不會秋後算賬找你的麻煩。你要是不信,盡管來試!”
三嬸嘴裏雖然仍舊哭哭啼啼罵罵咧咧的,卻也知道撞椅腿子的戲演不成了,頓時右手抬起擰了一大把各著眼淚的鼻涕,手一揮就往林菊英身上甩去。
林菊英不避不閃,臉上的嘻笑不改,道:“三嬸,還有她們三人,你盡管擰盡管甩,我們同樣不會生氣的。你看到沒,我們都帶著包來,包裏可都是幹淨的衣服,呆會可以換的!”
哭也哭過了,罵也罵過了,連甩汙物的戲碼又被林菊英給輕鬆地破去,三嬸頓時沒轍了,隻能惡狠狠地盯著林菊英道:“你們攔得了我一時,攔不了我一世,你們總得離開,我就總能死得成!反正你三叔累死建下的房子也沒了,我也沒臉去見你三叔了!”
林菊英笑嘻嘻道:“三嬸,你老活了大半輩子了,說話怎麽這樣顛三倒四的呀?這房子是三叔累死累活建的,這誰也不能否認。但大廣法庭判這座房子歸柳雲惠所有,這也是這座房子所有者楊禮克所簽字同意的。”
調解主任蘭秀萍含著微笑接話道:“三嬸,你要打要罵,全都得打罵你的兒子楊禮克去不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