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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老二老四(1/5)

作者:符號01字數:12498更新時間:2018-10-11 19:16:54

    老四肖慶成把他親二哥肖慶兵一棒子打成重傷,老三肖春皓和他們的母親董澤雲、父親肖仁清一麵積極給肖慶兵治療,一麵力促“私了”,不分晝夜地幹旋。令老三春皓懊惱的是,狡猾的老四肖慶成跟妻子李運新悄悄把田裏的稻穀收割脫粒賣掉,豬、牛拉到市場上賤價處理,餘下的棉花、花生芝麻等秋莊稼委托老大肖慶明收拾,家裏值錢的物品要麽轉移,要麽賣掉,在一個平常日子裏,兩口子玩人間蒸發——從他們居住的小村莊塗家河遠走高飛了!

    從那一天起,二哥二嫂就對父母和三弟春皓非常有意見。

    豈止是有意見!

    為了節省醫藥費,二哥肖慶兵被三弟春皓從醫院接到家裏用藥,管吃管住,悉心照料。

    二哥對三弟百般信任,三弟對二哥百般同情。

    在樓上的3號單間裏,二哥每天在這裏打點滴,液體裏配製的是抗生素和利尿降顱壓的甘露醇。三弟把煎熬好的中藥一天三碗端上來,老娘董澤雲一天三頓飯做好了端上來。

    靠種田地生活的二哥,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初中畢業出外打工,小兒子剛剛初中畢業,在家幫忙種地。二哥生活得非常貧窮,又有一身的病。二哥的病,一種是病,另一種是別人加害的。二哥屁股上打針發炎開刀,現在還留下一個大坑。有一年低燒不退,庸醫懷疑是腦膜炎,搞脊髓穿刺,讓他受死的罪。有一年,是1973年夏,二哥食物中毒(菜食上有農藥)昏迷一周。二哥被他妻子的娘家兄弟打得失血過多,留下心肌缺血的毛病,修“十裏溝水庫”時讓帳棚上的大石頭滑落砸到胸部,暈了過去。2003年9月22日,又被四弟擊中頭部,造成重傷。

    二哥實在可憐。以上敘述的是大一點的災難,小災小難數不甚數。

    二哥嘮嘮叨叨地對春皓說:“三兄啊,慶成那人毒,可不像你我。那人狡猾得很嘞,信不得他呀!有一回,他還吵著要到新市街上砸你櫃台。三兄,娘、伯跟你都不叫我、不叫你二嫂報案,不報案,不抓他,他又不拿一個錢,他跑了咋辦?他跑了,我傷了,得不到賠償,你二嫂不吵不鬧?”

    每一次三弟都說:“不會的,老四跑了對管閑事的我不好,對娘、伯不好,對他本人更不好,法律是嚴肅的。”

    接下來,從塗家河不斷反回信息:老四要跑!自從二哥出了醫院,住到三弟家療養,二嫂陳立然就回家忙秋收。三天兩頭往鎮上跑,看看她的男人。老四割稻穀、變賣財產要私自潛逃的消息,是二嫂從村上老四相好的人嘴裏得到的口風。在鄉下,農民們盡管不像城裏人文化素質高,穿戴得比不上城裏人光鮮亮堂,淳厚的民風往往比城裏人高一籌。二哥是弱者,是險些被一棒子致死的人,贏得不少人同情。老四雖沒前科,拳頭比老二強,揍過人,村上人都知道他“橫”一些。二哥從來沒跟鄉鄰打鬥過,是出了名的“豬二球”。輿論普遍傾向老二。

    二嫂把老四要蹽的消息不斷從鄉下帶到鎮上,帶給三弟及公公、婆婆耳邊。

    有一次,二嫂在塗家河老家忙收割稻子,脫不開身,就命令二兒子火速趕到鎮上的新市藥店報告緊急情報:老四三天內就腳底抹油——開溜!

    這實在令三弟春皓煩惱,也讓老娘董澤雲如坐針氈!

    春皓憑直感,四弟確實在準備逃跑。他一逃跑,二哥二嫂就要報案,公安機關就要追逃,對老四的未來十分不利。四弟這樣的農民,跟他妻子李運新一樣,性子傲,個性強,平時遇事沾點兒便宜露笑臉,隻要吃一點兒虧就馬上瞪鼻子瞪眼睛發咆哮。但,春皓心急如焚地想:老四啊老四,你咋恁昏呢?你把二哥傷得太重,告上去就不是父母兄弟可以完全協商得好的,要吃官司,要蹲大獄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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