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人人都渴望長生,但像悶油瓶這樣壽命漫長的人,卻活的如此辛苦,就如他自己所說,找不到與這個世界的任何聯係。
所有的人,都無法在他身邊停留,不管是親人還是兄弟,他們會老、會死,然後這個世界上,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沒有任何人認識自己,直到被整個時光所遺忘。
他有漫長的時光去認識新的兄弟,結識新的愛人,卻沒有時光去挽留他們。
我看著相機裏麵無表情,眼光卻有些茫然的悶油瓶,心下一歎,感慨道:“日升月沉,生生死死,跟著自然的規律有什麽不好。”
胖子掏了掏耳朵,說這張照片沒照好,說我笑容牽強,破壞了照片的維和感,早知道應該把我除名在外。
老胡注意到了我的感慨,笑了笑,道:“古代的帝王將相,要都有你這一番覺悟,那就不會搞出那麽多事端了,挖陵造墓、海外求仙,哪一樣不是勞民傷財的舉動。”
我們又胡侃了一會兒,天色漸晚,便安排守夜睡覺。
按照我的想法,自然是一人守一段時間,這樣其餘三個人可以休息久一些,我剛說完守上半夜,悶油瓶便指了指我和胖子,淡淡道:“你們兩個守上半夜,我和他守下半夜。”
我覺得有些奇怪,悶油瓶的安排,會另我們每個人的休息時間縮短,但他這人做事一向不解釋,說完便鑽進帳篷裏睡覺。
我和胖子坐在帳篷外,閑來無聊便拿紙牌搭火車,玩著玩著,我突然反應過來……悶油瓶不會下這種錯誤的決定,他這麽做……究竟是不放心我和胖子,還是不放心老胡?
我皺了皺眉,覺得心煩意亂,這種處處猜忌的日子,讓我覺得很煩躁。
我之前確實懷疑過老胡,但這一路走來,老胡並沒有什麽可疑的舉動,他博學廣聞,讓我受益匪淺,說實話,我覺得他這個人不錯,相當不錯。
胖子敲了敲牌,道:“天真,輸了,該收牌。嘖,是不是困了,要不你先睡,這草叢裏也出不了什麽事。”我拒絕了胖子的好意,繼續跟他打牌,打著打著,突然發現遠處的草叢裏似乎有什麽動靜,雜草晃動著,似乎有什麽東西正朝我們爬過來。
難道是蛇?
胖子一邊打牌,一邊架起了王老五醬牛肉烤,說烤出來的好吃,有吃有娛樂才是人生,幹打牌沒意思。
我放下牌,趕緊推了推胖子,低聲道:“別烤了,那邊有動靜,走,去看看。”
我倆端著槍,打了一隻小手電往草叢晃動的地方走過去,很快我便看清了,草叢裏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一串小田鼠正從裏麵鑽出來,似乎要搬家,將草叢弄的搖搖晃晃。
胖子唉了一聲,道:“原來是田鼠,聽說這玩意味道不錯,我說,我們要不要逮……”我猛的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胖子看前麵,隻見前方的草叢也晃動起來,而且是密密麻麻很大一片,似乎有很多東西爬過來了。
緊接著,一隻足有貓大的老鼠托著長尾巴鑽到了我們的腳下,它一出來,那些毛茸茸的田鼠立刻四處亂竄,但那大老鼠速度十分快,一張嘴,就將一隻田鼠咬住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