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手法,是專門為盜洞量身設計,因此我們區別一個洞是不是盜洞時,看他下鏟子的方法就能看出來,而我們一般人在打洞時,是沒有特定手法的。
像我眼前這個洞,這是個冰洞,冰層非常厚實,堪比石塊,事實上根本不必考慮塌方,所以這個洞,怎麽方便怎麽挖,完全不用搞什麽千鏟定魚鱗,但這個洞雖然挖的也很隨意,但隻要仔細一看就能發現,挖洞的人有意無意的用上了一些盜洞的手法。
這些手法事實上是沒必要的,但可能挖洞的人經常打盜洞,形成了一種習慣,因此即便是挖一個沒有危險的冰洞,也不自覺的用上了盜洞的手法。
我心裏頓時咯噔一下,有種噩夢重新襲來的感覺。
難道這下麵,有鬥?
這個冰洞,我無法確定是不是悶油瓶挖的,而且這木塔也十分奇怪,至今我們沒有挖到底,透過冰洞可以看到,木塔一直往下延伸,顯然,它非常高,也非常大,我們一開始所看到的,隻是個塔尖。
有人在木塔旁邊開了個冰洞,順著木塔下到底部,顯然,這下麵有東西。
我頓時覺得有些口幹舌燥,說實話,我這兩年的日子,過的實在是太安生了,什麽後顧之憂都沒有了,即便還有一些疑惑,也不會對我、或對其它人造成危害,乍一看到這個形似盜洞的冰窟,幾乎將我以前倒鬥的記憶全部拉了回來,頓時心裏就湧出來一股濃濃的不安。
沒想到時隔兩年,我眼前竟然又出現了一個形似盜洞的東西。
這、這是悶油瓶的傑作?
我無法確定。
關於悶油瓶曾經所去的那個地方,我唯一的線索,隻有手中的銀碎塊,上麵也一些殘缺不全的文字,我僅僅能憑這個東西去找,但這個東西,會是從木塔下麵流出來的嗎?
熱哈曼趴在冰窟旁邊,明顯很驚訝,他朝下張望,打了個寒顫,道:“下麵怎麽感覺陰森森的,老板,你說這木頭塔是怎麽回事?誰建在這裏的?”
熱哈曼的話提醒了我,讓我不由得去觀察這座木塔,塔尖的空隙裏,填滿了白雪,但在冰層以下的木塔都十分幹淨,洞的堅硬入鐵,表麵還包裹著一層後冰,探手一摸,又冷又寒。
要想順著冰洞下去,就必須要有能抓手的地方,木塔自然不能抓手,唯一的方法,要麽是在外麵打鑿子,放繩索,要麽就是穿冰鞋,冰鞋一踢,冰窟上就會出現一個小洞供人落腳,但隨著冰雪凍結,冰窟裏已經沒有留下任何蹤跡。
我不確定這個盜洞是不是悶油瓶留下的,也無法確定下麵是不是就是悶油瓶所證明過的地方,但我這次進山,就是為了尋找線索,這原本就是極其渺茫的,需要巨大的耐心。
說實話,我很不想進鬥,所以在發現這個盜洞後,我矗立在洞口,皺眉看了很久。
由於是白天,光線透進去,大約能看到洞口下五米左右的位置,洞壁的一半是光滑的,一半是木塔,木塔裏麵還有很多空隙,其實下去的難度並不大,如果累了,甚至還能卡在木塔的縫隙間休息一會兒。
但是……
我有些煩躁,對於盜洞,有一種厭惡。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