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信彎腰抓了一把雪，扔向了路邊兒的樹上，雪花紛飛，透過陽光，晶瑩透亮，像是漫飛舞的珍珠，煞是好看。他站起身，：“我估計，可能惠爾斯已經退出商城市了。我當時的目標就是獨霸這個市場。現在想想，那時候真幼稚。其實商業上哪有獨霸一方？全是強強聯合。如果再回到當年，我爭奪市場時，可能不會把翁百川逼得市場喪失近百分之四十。那時候，隻想著痛快。沒看到商業背後，任何一個事情都能把我們打得一敗塗地。任何一個人，就算他隻是一個人物，如果他想報複你，他都會有機會。何況是翁百川這樣的老狐狸再加上布蘭諾這樣的老妖精。”
徐夢蕾：“紅山資本的產業整合勢在必行，沒有翁百川，他們也照樣會對你發起攻擊。這是不可避免的。”
唐之信笑了笑，：“按，紅山資本這麽大的一個公司，沒有信譽是不可能做成跨國投資集團的。一開始，我相信這句話，後來懷疑。直到把南雲起加入我們團隊之後，我才發現，這句話是完全正確的。你知道約翰現在在做什麽嗎？”
徐夢蕾：“什麽？”
唐之信：“那現在在惠爾斯，秦風下邊兒做投資總監。南雲起上次在京北市碰見了他，本來他怎麽待見約翰。約翰見到昔日的上司，主動去打了招呼，兩人就聊了起來。約翰放棄了和咱們對抗的念頭。當年那次事兒，是受了布蘭諾的蠱惑。”
徐夢蕾笑道：“當年他那囂張勁兒，像是被蠱惑了？他不是聲稱把握全局了嗎？”
唐之信：“還真是。當年協議、於浩洋、冷庫租賃這些事兒還真都是布蘭諾一手策劃的。隻不過他做的很巧妙，他想，約翰做。約翰心裏隻想著贏，並沒有想到自己其實就是一個站台的。當然，我不是約翰是個好人，在商業上，他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但不擇手段的底線是不違法。有些事兒，知道布蘭諾引渡回西國之後，他才知道。所以，他放棄和我們對抗後，秦風就去請他出任投資總監。”
空又陰沉下來，太陽藏進了雲層，東北風呼呼地刮了起來。。。。掃過大樓，掃過兩旁的樹，掃過行人。
徐夢蕾不禁裹緊了衣服，她依偎著唐之信。唐之信摟著她，繼續往前走。唐之信看了看瞬息萬變的，不禁歎了一口氣。
他下意識地：“要變了嗎？”
徐夢蕾：“什麽？”
唐之信：“要變了。”
徐夢蕾望著路上來去匆匆的行人，一時不知道什麽。良久，她問：“你是不是預感到了什麽？”
唐之信:“不對呀。約翰怎麽能進南國資本呢？惠爾斯是南國資本和德成資本共同收購的。”
徐夢蕾問：“你是約翰？”
唐之信：“那也不一定。約翰沒了資源，什麽也不是。秦風收拾他還是綽綽有餘的。更別南國資本和德成資本這些沒出場的人。剛才也就是那麽一哆嗦。氣還真能影響饒思維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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