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慌慌,困意全無,怔著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不可能是他。
怎麽可能是那狗司令。
看著充滿現代化氣息的房間,大床另一側人形高的大熊玩偶,她拍了下自己的腦門,暗罵自己是個神經病!
簡直疑神疑鬼。
沒有遲疑,她直接掛斷,將手機一丟,看著亮著的屏幕,巴掌大的小臉寫滿懊惱。
氣那個男人,更氣自己。
穿來快三個月了,竟然還沒完全割斷前世的牽絆,一點都不瀟灑。
一個陌生的騷擾電話,也能想到他。
“督軍府官邸,哪位?”
“……”
“喂?哪位?請說話。”
“……”
“司令嗎?”
“……”
“四哥啊……”
“以為你真聽不出是我,正尋思著下次回去怎麽罰你。”
“……”神經病,一聲不吭,誰能聽得出是他?叫他“司令”還不肯理,得甜蜜蜜地喚他“四哥”,大男人才會高興。
黎楚從回憶裏回神,一拳砸在了大熊的臉上,把它當傅驍揍。
今天白天天氣好,大熊曬了一天大太陽,沾了一身陽光。她背壓在它身上,閉著眼,仿佛回到了那年秋高氣爽的時節,傅驍將她護在懷中,策馬奔騰,那時,他一身的陽剛氣息。
深夜,皎潔月色透過窗戶,灑落一方。
傅驍坐在陰暗裏,抽著煙,看暗掉的手機屏幕,沒再打過去。
*
被生化毒氣侵害,神經係統受損嚴重,躺了一年多的植物人醒過來了,還一切正常,沒有任何後遺症。
這是為什麽?
醫院專家組隻能用“醫學奇跡”來回答這個問題。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傅時北安了心,火速提了輛車送給他四叔,奔馳大G,他應該喜歡,還訂了一輛悍馬H2,留給他沒事時玩戶外越野去。
臨時車牌,京A開頭,尾號都是“999”,祝他老人家,活得最久。
“不要,出了這四合院的門,咱倆就不認識,我不是什麽傅四爺,我就一社畜,傅四。還有喬牧,你讓他別認我,理由你自個兒扯!”
手指勾著車鑰匙的傅時北:“……”
他這是什麽意思?
“所有認識我的人,以後在外見到我,都裝作不認識,就是這意思,這件事交給你了。”係完黑色皮軍靴鞋帶的傅驍,直起腰,看著比他高一公分的傅時北,沉聲道。
他抬起右手,掌心握著一張身份證。
姓名,性別,年齡都對,就是住址,竟然寫的北方邊遠地區的一個村,而不是京城二環某別墅區。
傅時北:“……叔,您這究竟是鬧哪樣?”
家財萬貫,有權有勢,裝什麽窮?!
傅驍沒理他,提起黑色20寸大的商務行李箱,走向四合院大門。
黑色皮軍靴,深色牛仔褲,黑色短薄款初秋夾克,簡潔利落,背影帥氣硬朗。
傅時北沒追出去,也沒究其原因,傅驍不想說的,哪怕刑訊逼供也撬不開他的嘴,無條件服從便是!
這也是他們叔侄之間的默契。
一個盡管下命令,一個盡管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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