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根本就沒打算去創造一個種族,以毀掉他曾經創造過的另一個種族。
也許他從一開始就不打算讓自己的兩種造物相互廝殺,直至還歸虛無。
也許每一個人都值得擁有,另一次機會。
改變的機會。
又或許------
他隻是喜歡看著這些種族在各自的恩怨情仇之間無盡掙紮罷了。
------[不是英雄]------
某年某月某地。
"哢啊!!"
伴隨著一陣慘叫,那名身材瘦弱的虎人士兵吐了一口鮮血。
他的心髒被對手的光劍捅穿了。這毫無疑問是個致命傷。
本來,他已經成功地用手中的鐵劍將對麵那名潘托拉肯的黑鐵騎士一條手臂砍掉,重創了那人。就在他勝利在望,幾乎要奪下對方頭顱的瞬間,對手卻來了個瀕死反殺,用剩下的那條傷痕累累的手臂,舉起光劍朝他刺來。
本來,這名虎人士兵可以憑借著自身優秀的反應能力和運動神經,躲開這一擊,或者至少讓受的傷不那麽致命。可惜這一切就和他的人生那樣,總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在最要命的瞬間出差錯。
他明明想躲開那一擊,腿卻不聽使喚,眼睛也昏花黑。他這才記起自己已經兩周沒有好好地吃過一頓飯了,最近一直在逃亡,都是以各種雜草泥巴維生。
體力早就跌到穀底的他,能躲得過這一擊,才是奇跡呢。
總而言之,對手的光劍貫穿了他的心髒,漂亮地把這名倒黴的虎人士兵的心髒摧毀了。在當前的情勢之下,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即使他的部隊趕過來救援也沒有用,他是絕對不可能被再次治好救活的。
"漂亮的......一擊......"虎人士兵後退了兩布,用手臂竭力捂住胸口,阻止傷口流血。盡管如此,光劍的一擊是穿胸而入,從背後刺出,也就是說他能捂住胸前,卻阻止不了背後的瘋狂湧血。
"哈、哈、哈......"對方呢?那名人類騎士也已經筋疲力盡了,跪倒在地上不能移動。他被砍下一條手臂,出血同樣猛烈,估計也是命不久矣。
"停戰......停戰吧......"虎人士兵退到了牆邊,沿著牆壁躺下,試圖用牆壁壓住他背部的傷口,讓湧血的趨勢盡可能地少。
"不要打了......我不想打了......"他低聲乞求道:"我的心髒被你漂亮地破壞了,這是絕對沒救的致命傷,我死去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那名人類騎士沒有回答,慢悠悠地朝虎人士兵走來,手裏仍然提著劍。
"......不接受我的投降嗎?"虎人士兵絕望地地歎道:"也是...你或許還有獲救的希望,又怎麽可能放任我不管,給我偷襲你的機會呢。"
對方沒有回答,卻走得越來越近了。
"要殺就殺吧。"虎人士兵閉上眼睛倚在牆邊,已經放棄了抵抗。他又冷又累,自知氣數已盡,在死之前甚至連動都不想動了。當然,獸人的生命力非常強大,雖然心髒被毀必死無疑,在徹底死去之前卻還能熬上很長一段時間------這也意味著死之前有相當長的煎熬。他隻希望那名騎士能下手得幹脆點,直接把他的腦袋砍爛,這樣他就能一瞬間死去,受的痛苦也不那麽多了。
咕。
可惡。肚子又在打鼓了。好餓。虎人士兵咬緊了牙關。就算快死了,這陣讓人絕望的空腹感,仍然纏繞著他不放嗎。
哐當。他聽見有什麽東西落地的聲音,他的聽覺仍然靈敏,從聲音的輕重判斷,他知道那應該是騎士們使用的光劍的劍柄,和岩石地麵碰撞的聲音。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