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之相比,艾爾伯特那區區二三十年的人生根本不值一提,不過是一個參透世事的老人麵前的一個嬰孩罷了。
然而不成熟的他也有不成熟的他應有的尊嚴,不能因為對方是個古老的神明就簡單地怯退。艾爾伯特提著刀劍衝過去,揮刀。月神鋼彎刀和全視者海格力斯手中的刀刃碰撞在一起,濺射出火星。
不知道過了多久。
"……嗯?"艾爾伯特睜開眼。眼前是一片朦朧。
又一次,他發現自己被浸泡在粘稠的膠體內。而且他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因為他身上的幻痛又增多了。那些幻痛都來自曾經的傷勢,哪怕治好了也不會馬上消失。
再一次,海格力斯打敗了他。這應該是敗北的他被送離鬥技場,進入醫療艙內治療,然後醒過以後了。時間過去了多久?以醫療艙的效率,以艾爾伯特可能受到的重創來估算,恐怕又過去了一個晚上吧。
那些醫療凝膠逐漸被抽走,艾爾伯特也從打開的醫療艙裏爬起來,剛爬出醫療艙就看見穆特在那裏靜靜地坐著,等待著。貓人少年的麵容有點憔悴。
"我又輸了?"艾爾伯特明知故問:"躺了多久?"
"一個晚上。其實現在還是晚上,所以治療大概用了五個小時吧。"穆特看著計時器說道。
"五個小時而已?"
"因為你這次隻有心髒被貫穿,兩條手臂被剁下來而已,傷得比上次輕。主要是他手下留情了,沒有把你的腦袋打碎。"穆特一臉平靜地說著些很可怕的事情:"我不知道海格力斯為什麽要手下留情,可能他覺得不管怎麽摧殘你也沒有意義,就算手下留情未嚐不可。反正你用多短的時間恢複傷勢,回頭也贏不了他。"
艾爾伯特拉長了臉:"喂喂,你怎喵可以這樣說——"
"因為是事實。"貓人少年木無表情地看著艾爾伯特:"到此為止,你應該也看得出你們之間的實力差距有多大了。你恐怕是無論如何都贏不了他的。即使如此,你還要急著一次又一次去送死,被他打成重傷嗎?即使打輸之後沒有戰鬥時的記憶,不知道當時的恐怖,現在的你依然要承受當初所受到的痛楚。這樣做又何苦呢?要不……你先休息幾天,等心情平複了,身上的痛楚消退了,再重新考慮要不要挑戰海格力斯?"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艾爾伯特不帶感情地回答道。
"是的。以你的脾性,我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穆特揉了揉眼睛:"那就算了,我不勸你了。但是,至少在今晚,你好好睡一覺吧。有什麽等明天醒來再說。對了,止痛藥——"
"老是吃這個,會不會產生依賴症?"虎人青年爬出醫療艙的同時伸手去接那份藥物。
"你不吃那麽頻繁就不會有依賴症了。但你肯聽勸嗎。"穆特歎道。
"哈哈哈。"艾爾伯特咕嘟一聲把藥丸吞了下去:"我去洗個澡。要一起洗喵?"
"不要。"穆特嘟著嘴:"這三天以來,我看到你支離破碎的身體兩次了。如今光是看著你,我都差點有看到你直接碎掉的幻覺。我得休息一下。"
"抱歉。"艾爾伯特隻能尷尬地道歉。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