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伊萊恩還是不想冒險接近那位長老。他有辦法從五碼開外的距離一發偷襲擊倒長老,自然就沒有必要冒險接近對手。
他偷襲的方法當然是,用那個無聲的獅吼。
沒錯。把魔力灌注到聲波裏,然後把聲波集中在一點釋放,就能產生巨大的破壞力。而且因為聲波擊中在一點釋放,他吼叫時甚至不會產生噪音,隻有被他的獅吼打中的目標,才會承受強烈的音波傷害。
伊萊恩深呼吸一口氣,準備發出獅吼。當然他沒打算殺死那名長老,他於是把獅吼的威力盡可能地控製住,隻用最小的輸出來發出吼聲。
"呼。"體感上他隻是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這已經算是獅吼了。他自己都幾乎沒能聽見吼叫,但吼叫變成了某種快得肉眼勉強可見的扭曲空氣的球體,砸向那名潛獵者長老,並且精準地在那名半魚人的後腦勺上炸裂。
"嗯?"正在拷打佐立的半魚人突然發出一個悶哼,倒下了。
……這就算是擱倒那名長老了吧?
啪啦!然後那名半魚人的腦袋突然炸裂,暗藍色的魚血飛濺開來。
"噢……糟、糟糕……"伊萊恩捂住臉。這個變故完全超出他的想象之外。他明明已經用最低的威力發出獅吼了,沒想到還是把長老的腦袋吼碎。
這……會不會很糟糕啊?搞不好會挑起他們和潛獵者們的全麵戰爭吧?
但是發生了的事情就是發生了,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伊萊恩果斷地不去想它,轉而把目光投向這個幽暗房間的行刑台上。
在那裏,隼人少年背對著伊萊恩,在靜靜地躺著。因為佐立的手腳和脖子都被某種冰塊構成的腳銬死死固定在行刑台上,此刻他佐立應該是沒有辦法轉過頭來看伊萊恩的,也許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他的慘叫倒是停下來了。也不知道他是察覺到了長老沒有繼續拷打他,還是已經痛暈過去,總之他很安靜。
而伊萊恩也看到了佐立被摧殘的身體,他明白了所謂的[教化]是怎麽一回事。
——是冰椎!
隻有小指頭一半大小的、鋒利的冰錐,被刺入佐立的肩膀、背脊、後腰、甚至是臀.部上,刺穿了皮肉,固定在身體上。創口其實並不深,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不,說傷害不大也許不對。畢竟冰錐都刺進體內一寸之深了,應該很疼吧。而且這冰錐是魔術製成的,不僅沒有因為吸收了佐立的體溫而融化,反而不斷凍結,吸收了隼人少年的血液而變大。冰錐變大的同時就撕裂了傷口附近的皮肉,讓傷口也同時擴大。一朵朵凍結的血之花在傷口附近綻放,看起來詭異又慘烈。
那疼痛應該是超乎想象的。佐立的背後早已血肉模糊,下半身更加是一片狼藉。
伊萊恩忍不住伸手去碰觸其中一根冰錐,試圖把它拔出。手剛剛碰觸到的瞬間他就發現大事不妙,有無數個念頭在衝擊著他的思維。
[服從我們。][不準反抗。][你是奴隸。]
[你很卑賤。][你很卑微。][你是廢物。]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