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蛋!"伊萊恩罵回一句,開始處理佐立背上的傷口。
冰錐雖然紮得很深,但創口姑且不礙事,拔掉就好。最大的問題是被扒掉的皮毛。這麽大一塊缺損,不是綁上繃帶就能解決的,必須把皮膚補回去才行。
伊萊恩於是往佐立的背上倒了點消毒液(葡萄糖洗必泰),避免細菌感染。
然後他用念動力把被剝下來的皮舉起,對準了缺口,補回去。
行刑者似乎是在佐立背上割了幾刀方便剝皮,然後就粗暴地把那塊皮毛直接扯下來,放置在一旁。毛皮的損傷程度簡直慘不忍睹,被扯爛的毛細血管短期內難以修複。但伊萊恩姑且可以用咒術來治愈佐立背上的真皮層,讓它們再生,和補上的皮毛融合在一起。內出血什麽的,隻能回去再想辦法處理。
補皮帶來的痛楚應該相當驚人,伊萊恩的咒術也灼傷過佐立好幾次,修補才勉強完結。佐立卻全程沒有發出半點慘叫。
"你、你真的不疼的嗎?"白獅人少年問。不顧佐立的反對,他又用聖骸布的斷片來做繃帶,給佐立纏上。
"挺疼的,我隻是咬緊牙關挺過來。"佐立答道:"和他們以前對我做的那些事情相比,這不算什麽。"
"哦、當、當然……"伊萊恩看著佐立已經髒亂不堪的下半身,吞了口唾沫。
"你在看哪裏?"佐立白了伊萊恩一眼:"快替我鬆綁。"
"好、好的。"伊萊恩找到了冰塊製成的鑰匙,拆解掉銬住佐立手腳的冰之枷鎖。
然後佐立從行刑台上爬下來,坐在地上喘息,似乎沒有力氣站起來。
"讓我休息下……腎上腺素既是強力的止痛藥,也是劇毒。長時間使用這個,身體可吃不消。"隼人少年低聲哼道。
他大概是把腎上腺素的分泌停掉了,如今正在忍受著劇痛,疼得站不起來。
"那邊,"佐立指了指行刑台的右側:"我的纏腰布,幫我拿過來。"
"你、你該不會打算就這樣穿上吧?你身體這麽髒……"
"就是要髒。"佐立反而用他沒受傷的右手從行刑台上抹了一些血,塗在自己身上,讓自己看起來傷得更重、被拷問得更慘的樣子。
"你隻是想過來救我,卻沒有想過從這裏逃出去的方法,我說得沒錯吧?"
伊萊恩點了點頭。他一個人或許還能逃離這裏,不管是用念動力還是別的什麽,總會有辦法。但是帶著佐立的話,逃走就會變得很困難。隼人少年在這城市裏太顯眼了。
"所以……"佐立試圖給自己係上纏腰布,但是隻有右手能用的他做這個時十分吃力。
"我、我幫你係?"
"可惡……好吧。"佐立納悶道:"隨便係上就行。"
"可是好、好髒啊。真、真的不用洗一下嗎?"伊萊恩眼看著有些暗紅色的液體從佐立下半身滴落。
"聽著,我有個計劃。"隼人少年的臉色越發蒼白,應該是忍著痛在跟伊萊恩說話的:"我被押解來的時候,聽到了他們進出的暗號。我也知道他們那個鐐銬的形狀。你應該扮成守衛的樣子,把我押解出去,這樣我們兩個就能蒙騙過門口的守衛們,從而逃脫。"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