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知道不能聽信一麵之詞的。所以目光放到那被打倒在地已經爬不起來的小弟子身上。
“是這樣嗎?”
弋染雖然被打的狠了,但還是強忍著劇痛為自己辯解了:“不是。”
那成群的弟子急了,立即說:“小師叔,你不能信他的,他慣會撒謊!”
“我沒有!”
這一次,弋染的聲音更大了一點,也更加清冷了。
那群弟子還待爭辯,秦煜卻擺了擺手:“你是哪個峰上的?我先送你回去。”
那張臉很年輕,一雙眸子黝黑、明亮。
規格上佳的流雲惑月袍穿在他的身上有些寬大,腰帶繡著低調的淺金色暗紋。
一枚暖色的彎玉懸在那裏,短笛執在手中,長長的墜子與發絲衣擺隨風晃了晃。
他微躬著腰身,俯身注視他,略微驚愕。
也對,他常日住在流雲峰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金貴極了,哪裏見過這種場麵?
半晌回過神來,他也不嫌髒親自將弋染扶起來,口中語聲略微發顫:“我帶你去丹霞峰。”
意識的最後,弋染隻記得那個白衣墨發的溫柔麵容,臉頰過分年輕,眼瞳卻好看極了……
丹霞峰上是流雲宮製丹煉藥的地方,是他的師兄藥十四的地盤。
雖說眼下藥十四不知道跑哪裏閉關修煉去了,但丹霞峰還有半個山峰的藥草園,他親自帶出來的幾個弟子也大半都在,凡是宮裏誰生病受傷都是找他們。
但是下麵弟子就沒這麽大福氣了,不少弟子連去都沒去過。
弋染挨了打卻能去丹霞峰,自然讓人羨慕嫉妒。
可聯想到今日這一出又不禁心驚膽戰,也不知道小師叔送完了弋染會怎麽處置他們。
秦煜是沒空處置他們的,也沒有心思。
進了丹霞峰便招呼人來給弋染診治。
他傷的極重,兩條腿生生斷了一條,還被打斷了幾根肋骨。
斷骨紮破內髒,更遑論渾身上下各處傷痕!
若不是恰巧被秦煜遇見了,說不定今夜就這麽無聲無息的隕落了!
一個才入門幾年的外門小弟子,在這個天下第一仙門中是多麽的渺小。
處理好了之後,秦煜也沒讓人給送回去,而是將人帶回了流雲峰。
流雲峰是流雲惑月宮創山立派的師祖仙人在人間的落腳點。
更多時候是流雲宮的一個象征,此刻是他的地盤,不必擔心那些小弟子過來找麻煩。
剛入了峰,一幫子人鬧了不小動靜,將黎煋也驚動了。
黎煋是宮上的二弟子,也是師祖仙人在人間的服侍者。
秦煜沒來這裏的時候,他就是流雲峰的實際管理者——當然現在也是。
畢竟秦煜是這個樣子,他也就隻能任勞任怨了。
“小師叔,這是怎麽了?”
難得清閑,他本在惑月峰跟大師兄喝茶聊天,就聽弟子來稟報說小師叔帶回來一個渾身綁著白布、被擔架抬著、看起來傷的極重的小弟子。
越是他立刻便趕了回來。
黎煋心裏也苦啊,這雖然師祖對自己不錯,但畢竟不如人家的親弟子,更何況是座下最受寵的小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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