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染並沒有陷在沮喪中太久,隔日便又去藏兵閣找賀十九學劍術去了。
賀十九的小弟子們個個都是大比試的獲勝者,高興壞了,本來想偷閑一日,卻見他又來了。
他一來是沒辦法偷懶了,趕緊的都跑出來練功了。
雖說弋染是這一夥裏唯一一個失敗者,但是這些小弟子倒是單純,並沒有看不起他,反而給予安慰。
“流雲峰離這裏這麽遠,你一大早就趕過來肯定很累吧?”
弋染搖了搖頭:“無礙。”
流雲峰不僅離藏兵閣很遠,離弟子峰也遠。
他又不會禦劍,每次都必須騎著飛天靈獸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到達。
騎靈獸是不需要花錢的,但是需要喂食。
這些靈獸挑嘴的很,隻吃靈石。
若非秦煜家財萬貫,他是斷斷付不起的。
所以他心裏對於秦煜便更加感激與恭敬。
不過,眼下還是學會禦劍術最緊要。於是一連幾日都在練武場練習。
因為他天資差,所以格外努力。
夕陽已落,賀十九的小弟子們已經不知不覺都離去了,隻剩弋染。
他看了看晚霞,抹去額頭的細汗,決定先去向賀十九告別。
築基的弟子雖不再需要一日三餐,但像他們這樣每日苦修的人還是需要保持攝入一定的營養。
而流雲惑月宮是有嚴格的飯點的,去晚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剛跨進賀十九的院落,便見一人庸散的躺在院中的太師椅上,呼吸均勻、似乎睡著了。
傍晚的光有些暗淡,顯得這人皮膚黑黝,再加上一身顏色暗沉的道袍,整個人都是低沉壓抑的。
他的下巴一側有條豎長的疤痕,剛好完全暴露。
不怒自威,一派殺伐陰沉之氣。
房間裏有些暗,想來裏麵無人。
弋染正欲離去,賀十九的腳步聲就在門外響起了。
“弋染,你還沒回去啊?”
太師椅上的人動了動眼皮。
弋染俯身作揖:“是,師兄。”
也不知是不是沒注意,還是發現他已經醒了,賀十九又道:“正好,你舞兩下我看看,今日十三師兄也在,看看你練習的如何。”
太師椅上的人微微掀開眼簾,轉動眼珠看向背光而站的弋染。
光線太暗,他看不清晰,但還是微微蹙起了眉頭。
卻見賀十九坐在他身邊道:“這是咱們十三師兄,流雲惑月宮劍術第一的高手!”
弋染微驚。
他入宮這麽久,並未聽說過這件事。
大家傳的多是賀十九,不僅流雲宮中,整個修仙界都知道賀十九劍術極高,是不可多得的劍術天才。
可沒想到的是還有人比他厲害?
賀十九繼續道:“咱們十三師兄的劍術可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你今天來的巧,撞上他來咱們藏兵閣串門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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