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轉身,還是像以往一樣笑容和暖。
但是,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淡淡擴散開。讓弋染很不開心。
……
那之後,弋染開始練習使用戮十三贈送的那把劍。
雖然秦煜並未收回卻月劍,但正如戮十三所說,卻月劍乃是師祖給小師叔的,他如何能夠心安理得的使用?
而既然連秦煜也說他可以用這把戮十三送的劍,那便用著吧。
浦一從長劍換成略短的劍,他使得很不順手。
賀十九的小弟子看他換了佩劍,都很感興趣,圍著他觀賞,以至於都沒法練劍了:“弋染,這是小師叔祖給你的新佩劍吧,好生漂亮啊!”
“看這其中的材質,價值不菲吧?”
弋染跟這幾個小弟子處的很不錯,去往弟子峰聽學的時候也不似往常一樣不合群了。
尤其是大家都知道他背後有秦煜撐腰之後,自然與他親近。
隻是他依舊孤冷,也就是對整日一起練劍的這幾個人親近一些。
對這件事情上,他不知道怎麽解釋才好,便含糊過去了。
……
崖邊的小亭下有一個石桌,上麵放著一具茶盞,茶盞旁邊是一隻短笛,尾部係了個流蘇墜子,穿了隻彎玉。
小短笛做的精妙逼真,笛身光滑,好似幼童的玩具。
秦煜坐在旁邊,膝上攤著一卷書,隻是,他已經許久不曾翻頁了,雙眼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麽。
身後傳來腳步聲,是黎煋。
微風吹起他的衣闕和發絲,他走進了,輕聲道:“小師叔,起風了。”
秦煜微微側身,一貫的微笑,伴著崖邊雲海微風,如此縹緲虛幻:“無妨。要不要坐坐?”
黎煋便坐在了他的旁邊。
秦煜提起茶壺為他添了一盞茶——茶水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降低溫度,繚亂的散發著熱氣。
黎煋道:“師叔好久沒找我下棋了,可是有了別的興趣?”
秦煜道:“你來的正好。弋染那孩子天賦不佳,你去尋一些靈丹妙藥,幫他提提底子吧。”
黎煋失笑:“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這是自然。”
秦煜又道:“我記得原先我結丹的時候用了不少天材地寶,還有些剩餘,你一並找出來吧。”
黎煋微驚:“小師叔,你可知那些寶物有多珍貴?”
秦煜:“可是用完沒有了?”
黎煋:“那倒不是。”
秦煜:“那就好。”
黎煋無奈失笑:“既然師叔決定了弟子定然辦妥。”
二人又聊了些別的。整個流雲惑月宮中,黎煋大概是陪秦煜說話最多的人了。
許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許多別人沒見過的樣子,他都見過。
他比秦煜在這裏待的時間長的太多,見證了這座山峰太多變化。
時光在慢慢流逝。很快便到了午後。
“今日弋染在弟子峰聽學吧?”黎煋無意間道。
秦煜道:“嗯,他很用功,一大早先去藏兵閣練劍了。”
山風驟然急促,像是厄運到來的悲鳴。
二人雙雙放下茶杯看向遠方。
層巒疊嶂與雲峰霧靄之後,有什麽東西破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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