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輝灑落,流水般淌在劍刃上。
他忽然忘了下一步動作,愣在了遠處。
他好像,看到了幾個字?
於是盤膝坐下,借著月輝細細打量起這把卿月劍。
在靠近劍柄的末端,有一個殘存的字,像是小篆。
像個……‘卿’字!
這把劍名喚“卿月”,如果真的是“卿”字倒也合理。
隻是為什麽會是殘字?
他對自己的小篆實在沒有信心,心裏又在意,幹脆大半夜去了文溯峰。
文溯峰有一個全知之樹,真正詮釋了什麽叫做獨木成森。
整個流雲惑月宮的典籍都在那裏存放。
雖然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但此處依舊燈火輝煌,像是流雲宮的一盞明燈,為弟子們照亮夜幕。
但到底與白日不同,此時安靜極了。
查了一番之後,他確定那是一個篆體的“卿”字。
可知道了這些,疑問更多了。
誰會在一柄劍上刻個殘字?
但關於武器整個流雲宮最了解的莫過於藏兵閣了。
雖然從外麵看那個山峰與別處無甚兩樣,但絕大多數的流雲宮弟子都是在那裏得到的兵器。他的內裏還是很襯這個名字的。
不僅如此,閣內記載著天底下幾乎所有的名刀利劍,若想要了解這把“卿月”,去那裏是最合適得了。
想到這裏,弋染搖了搖頭。
當日知道這是一把魔劍的時候他都沒想過要去了解它。
如今竟是因為名字。
還是因為他忽然想起了第一次帶著它回來的時候,就是在深夜的後山,秦煜想要伸手去碰,最終卻顫抖著把手收回來了?
……
賀十九的兩個小弟子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打掃經閣,在轉過架子的時候被他嚇得倒在了地上。連帶著推到了一個。
排排擺放的書架立刻宛若多米諾骨牌,嘩嘩的往下倒。
好在沒有全部遭殃,在倒了五六個後被一個人生生用身體撐住了:“你搞什麽!”
小弟子摸摸屁股、揉揉眼睛:“嚇死我了,弋染你不聲不響的站這兒幹啥呢?”
另一個人眉毛一挑往這兒探了探頭,果然看到弋染。
他冷靜的站在一側,正專注的翻著一本劍譜。
小弟子從地上坐起來,沒收了劍譜拉著他去整理書架。
一邊忍不住嘟嘟囔囔:“行了行了,先給我們整理好了,我不管,就是因為你才倒得,你得負責!今天我們兩個值日,你要是不幫忙我們可怎麽活啊!這麽大的一個殿啊!你看那個東西幹什麽?”
其實也沒多大,隻要見識了文溯峰的全知樹,這個地方真的不算什麽。
但要打掃起來也真的折磨人。
“你到底幹啥呢,這麽早?”
於是弋染就把想要查一查自己這把劍來曆的事情告訴他們了。
兩個人義氣的很:“行,你幫我們收拾幹淨了,我們幫你查!”
三人就這麽說好了……
其實就他一個人這麽決定了。
另一個小弟子冷眼橫他,繼續掃地。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回應的弟子總覺得少點什麽,頭一扭:“昝雲,昝雲,你說是不是?”
昝雲耐著性子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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