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講完了,三個人又將注意力轉回那副丹青上:“這位就是那位裴玄度前輩對吧?”
雖說弋染與畫上的人極像,但風格氣質卻不同。
那畫卷上的人眉目溫潤,斂眸言笑,高潔、雅致,不容侵犯,卻平易近人。
卿月劍立在一側,精致華美、氣勢凜凜。
但大概是在他身邊的原因,鋒芒盡藏。
“這看起來,很正常啊。”
在裴玄度身側的這把卿月劍,怎麽看都不像是一把魔劍。
“我說,這把劍會不會被什麽人折斷過?”
風誦忽然問道。
另外兩人一起挑了挑眉。
無論是藏兵閣劍譜上,還是這副畫卷上,卿月劍都極為完美,靠近劍柄的末端端端正正的刻著兩個篆體字:卿月。
而如今弋染手中的這把短了許多不說,連上麵的字都隻留半個“卿”字。要不是假的,這個解釋是最合理的。
“弋染,我看這件事情你應該去問十三師伯。”
劍是他送的,沒毛病。
但弋染知道不僅可以問他。
黎煋、葉六,還有秦煜,他們都知道。甚至可能連賀十九也知道。
他不僅想起那日在弟子峰的大殿裏,眾人的表現。
葉六那麽生氣,好像這不是一把劍,而是讓人避之不及的瘟疫。
而秦煜入殿之後就像是沒有看到他一樣,直到找到卿月劍。
那位裴前輩,究竟是什麽人?他的佩劍為何會淪落至此?
雨停了,雷聲也止住了,風誦和昝雲終於可以回去鑽被窩了。弋染也回了流雲峰。
這麽久了,戮十三應該早就酒醒離開了吧。
然而還未走到秦煜的院落,他便聽到有兩個熟悉的人聲在爭論。
流雲峰的規矩嚴苛,能這樣無視規矩的人自然不會是下麵的弟子。
“你殺人了?”
是黎煋。
“對,怎麽?”是戮十三十分輕蔑的語氣。
他竟然還沒走?
日常溫潤的黎煋深深蹙起眉頭:“你都不解釋一下?”
戮十三忍不住便笑出了聲:“解釋什麽?”
這樣的戮十三,實在讓人無奈,冥頑不靈、屢教不改。
盯著他看了半晌。黎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如此於你的修為有損,你還要這樣多久?”
聽他這麽說,戮十三非常的不開心,不耐煩,想砍人:“閉嘴把你!整天管閑事你累不累啊你!”
黎煋也有點生氣,但還是耐著性子說:“小師叔雖是長輩,可小了你近百歲,他都沒有鬧你耍的什麽小孩子脾氣?適可而止!”
一說起秦煜,他的鄙視就怎麽都藏不住。
“我愛怎樣就怎樣,跟你什麽關係?”
黎煋一口氣哽在胸口,好容易才沒有發出來:“已經這麽多年了,你何必執著?”
戮十三:“難道你以為他就沒有執念嗎?”
弋染心中忽然一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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