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耳邊有風,後長笛發出低鳴,再然後佩劍也開始震動。
那長笛是個上等的法器,他給未然用來傳信的短笛就是與它連接的。
佩劍有些魔性,對於血腥異變尤其敏感。
未然身上有不少他的物件,沾染了他太多氣息。這把劍也便將之自動歸為他的附屬物了。
事不宜遲,他立刻畫了一個傳送陣。
可令人沒想到的是絲毫沒有作用。
隨手一揮,浮在空氣中的靈力符陣也便消散了。
他一邊禦劍而飛,趕往息水湖小鎮。另一邊也給戮十三留了訊息。
隻是現下戮十三也好,洛陽也好都醉醺醺的呼呼大睡呢。
那失了常性的佩劍異常不安分,裴劫有些控製不住,也不知在天上打了幾個圈才到了小鎮附近。
有遊曆的別家弟子剛好在附近,實力高的自然看得見夜空上紛亂的氣息。
小鎮詭異,多些人手也好,所以便禦劍向前:“道友好,可是感受到此地異常而來?”
裴劫默念咒語,將佩劍收陣法中,身形浮動,輕緩的落在地麵。
那道士一看,又驚又喜:竟還是個前輩。
於是趕緊跟著落地。
“道友,前方小鎮甚是詭異,我與師弟們路經此地,感到異常,卻不敢貿然進入。”
眼前的秦山、息水湖以及小鎮,都不是幾年前的樣子——鬼氣森森、魔氣縱橫。
空氣中隱約有種血腥味。不見萬家燈火,死氣沉沉的。
施法感知同樣沒有半點屬於生人的氣息。
眼前的小鎮像是被什麽強大的邪祟下了一個屏障,裏外隔絕。
從第一道傳信到現在大概兩個時辰了,是什麽東西可以用這麽短暫的時間促成這樣龐大的工程?
裴劫收回心神才有功夫觀察眼前的青年——青衣為底,繡墨竹暗紋,是瀟湘隱的弟子。
倒也不足為奇,此地離瀟湘隱最近,他們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趕過來當是非常不錯。
“雲水瀟湘隱?”
那青年盯著他修長的手指,有些驚奇:“是,道友剛才是在傳信?”
因為剛剛下了趟山,裴劫穿的比較平常,分不出是哪個門派的人。
但他恍惚間看到這人捏了個指法,口中低述——這是個厲害的前輩沒錯了。
如此簡單的傳訊技巧當是哪個門派的內門之人會的。
裴劫不知他心中所想,隻是點了點頭。
話語間便與他的師弟們匯合了。
青年這才想起剛剛隻顧著驚歎,忘記自報家門了:“在下葉蠡,瀟湘隱十五弟子,眼下是我門下的眾位師弟,不知道友怎麽稱呼?”
甚是簡短:“姓裴。”
瀟湘隱眾弟子內心:這也能算自我介紹?
那這應該怎麽稱呼呢?裴道長?裴道友?裴前輩?
這個姓氏本身叫著就有些尷尬,稍微不注意點便要讓人懷疑有意不敬。
葉蠡在心中衡量著:看來是不太好相處。
權衡之下,他決定繼續喊道友。
一個脆生生的女聲傳來:“師兄、師兄,我剛剛探查過了,什麽氣息都沒有,好像沒有什麽活著的人和牲畜了!”
這女子在他們這一波中最擅長探查,剛才便一直專注感知小鎮的氣息,並不知道裴劫的到來,所以乍一看到有些驚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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