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
看他風塵仆仆的樣子,裴劫忍不住多端詳了幾眼。
戮十三自然是抓緊機會裝可憐,他往裴劫腳底下一蹲,抱住他的大腿就開始哭:“師哥,師哥,我好慘啊!”
裴劫摸了摸他的頭:“進度如何?”
戮十三一邊抽抽搭搭,一邊說:“不好,一點都不好。”
那什麽破湖啊,他派人潛進去查探,一片漆黑,啥也看不清楚。
師哥說跟某位一界之主有關,他這幾天上天入地拜訪了不知道多少史官,在記的大能中,哪有從秦山承業的?
當然這種東西有時也不能全靠正史。出於某些不好擺到明麵上的原因,有時野史更加可信。
但是,六界之大,野史之多,這根本不知從何處下手。
哭得間隙,他看到了正默默吃飯看著他們的秦煜,於是怏怏的說:“你也在啊,修煉的怎麽樣了?”
秦煜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臉上長出來的肉,沒敢說話。
但是被戮十三看出來了:“你怎麽,白白胖胖的?師哥,你怎麽把他養的白白胖胖的?你們到底有沒有在認真修煉?”
於是裴劫問:“你還記不記得自己當年是怎麽練氣築基的?”
聽他這麽說,戮十三眼睛瞪得老大,使勁地往後退:“師哥,你叫我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裴劫把他拉起來坐到石凳上:“不全是,你那裏還有沒有廚子?”
裴劫傷了戮十三的心,傷的非常嚴重,哄不好的那種。他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接都接不住,擦也擦不淨,眼圈通紅,滿腹委屈。
裴劫暗中歎了口氣,先哄他為上:“不哭不哭。”
哭了好長一會兒,他氣呼呼的說:“我怎麽記得?我還不記事呢!記事了也想不住了!”
打是個奶娃娃他就來這裏了,若說練氣什麽的大概耳濡目染,幾乎算得上無師自通。
那個時候確實不記事。不過這種事在他的周圍是很普通的,沒有什麽值得驕傲的。
直到他從懸崖上摔進了河裏——這也怪他自己作,完全怪不得別人。但是當時的他太小了,又是從懸崖上掉下去的,又不通水性。照顧的小弟子找不著人了趕緊報告了裴劫。
眾人找了大半個山頭,終於有人發現了在河水裏撲騰的他。
就是那時他天賦爆發了,才能多撐些時間、保下性命等到人來救。
一看到師哥,他就哇哇大哭起來,連著生了一個多月的病,神情恍恍惚惚伴著幻覺特別能折騰人。
也是那之後裴劫在他身上下了個標記,以便於實時掌握他的行蹤。
就像剛剛,感覺到他快到了,正好讓那個廚師道友叫他過來。
“反正就這麽會了!”末了,他又氣鼓鼓的補了一句“要不你也把他往河裏扔一下,說不定就會了呢!”
裴劫眉頭一蹙:“怎麽說話呢?”
雖是問責,但語氣跟往常沒啥區別,所以也沒啥威懾力。
可戮十三一聽,往他懷裏一撲,又嗚嗚嗚的流起眼淚:“你凶我,你還凶我!”
秦煜吞咽一聲,默默放下勺子。
他總覺得這個十三道長跟他之前認識的那個不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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