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下意識拉緊裴劫的衣袖,可還未來得及出聲便發現他從容不迫的抬袖一揮立起一道結界。
火把自不必說,群妖帶著極大的貫力砸在屏障上,砸的頭暈眼花往地上摔去。後來者不傻,降在遠一點的地方靜靜觀看。但再後一點的依舊往上砸,如此反複,心思耿直的更是堅信隻要妖多就能砸開。
很長一段時間,秦煜的耳邊隻能聽到砰砰砰的聲音。周圍聚集的妖怪越來越多。各個虎視眈眈。第一批砸暈的小妖已經醒過來,數量越來越多。
“仙界的?”
聽到這句話,群妖更加凶悍。
裴劫卻說話了:“你們都過來,不用去祭祀了嗎?”他眉眼淡淡,語氣平常,寬寬袖袍輕輕晃著,對於眼下的形式既不上心,也不想上心。
南疆百姓對於這位妖聖尊者是十分尊重敬仰的,如同人間拜神佛,這是信仰。他們隻有每年一次機會有可能接觸到,十分難得。為了讓自己被選中,往往要拿出十二分的誠摯與真心。可像這樣的祭祀被打斷,真是極大的忌諱。
但正如南疆的風氣,這些牌麵上的東西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每隻妖都不同。
正如此刻,有妖覺得幹掉外來者對於聖尊是一種尊重,也是表明自己實力的一個機會;有妖覺得祭祀每年都有,但哪年都沒成事,這回先抓了人再說;還有妖其實就是盲目從眾,沒有自己想法的。
裴劫和秦煜就這樣被團團圍住。
“裴九,”他見裴劫抿唇不語,心中愈發忐忑“我們要不跟他們解釋一下?我們,並沒有惡意的。”
似是聽到了他的話,有幾個妖怪發出嘲諷的笑意,十分不屑。
秦煜的心中咯噔一下,腳下差點沒站穩。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妖怪,甚至不是他見過最厲害的妖怪,但卻本能的害怕著,忍不住想起那慘烈血腥的幕幕。
“好。”
溫涼似水的聲音緩緩略過心房,有一隻手平靜淡然的扶住了他。
裴劫說:“我們隻是來觀賞節日的。”
“廢話,誰信你!”
“你們這些修仙的沒有一個好東西!”
“抓住他們,獻給聖尊!”
妖群中發出此起彼伏的憤然。令人莫名的敵意,如同患有血海深仇。
裴劫問:“為何?”
群妖還在叫嚷,那老妖拄著藤杖推開眾妖,走上前來:“哼!老身自認為我等南疆百姓不曾逾距,與你仙界未有瓜葛,你們倒好!是你們說六界之中各有定數,不能越界,現在是誰?”
“就是就是!我們可沒招惹你們!是你們在招惹我們!”
“有事你們去北荒!跟我們南疆沒關係!”
裴劫卻不說話了。
秦煜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袖子:“裴九,他們這麽憤然,是因為有仙族來這裏打擾他們了嗎?”
老妖說:“小仙君這話說的,難不成我民風淳樸的南疆會誆騙你們不成?”
秦煜忍不住辯解道:“可是我們剛來,這不關我們的事。”他每說一句話攥住裴劫衣袖的手就更用力一些。到最後生了森森冷汗,卻大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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