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劫念一句,他便茫然的跟著重複一句。但是體溫未降,他濁清的眼眸無神的望著,隻覺得口幹舌燥、。
耳畔的聲音虛幻平靜,聽來昏昏欲睡。
裴劫似有若無的歎息一聲。
以為他在叫自己,秦煜下意識應了一聲
(於是簾帳落下……)
裴劫正要將他放下來,忽然發現他正發生著奇異的變化——
身下有毛茸茸的東西在窸窸窣窣亂動,柔軟溫熱。那還在蹭著他的臉頰略微變形,頭頂上有虛幻的東西在晃動,嘴巴裏的尖牙越來越明顯,被緊緊攥住的衣服已被不知何時生出的尖長指甲刺穿,再抬頭,秦煜就像是換了個頭一樣,成了一種介於人類與野獸之間的狀態!
尾巴?耳朵?尖牙?利爪?
訝然於心,裴劫晃了他一下:“秦煜?”竟然,沒有妖氣。
可這明顯是化形的征兆啊!
他想起了息水湖,想起了張府,想起了那個巨大而詭異的結界或者說血祭術,甚至還想到了那些毫無根據的傳說。
諾大的張府,位於息水湖與秦山正中的張府,作為傳送陣的張府,緣何隻有他一人無虞?
並非巧合吧?無根之水真的有那麽大的作用嗎?
他不確定。
即便自己看不出他的真身,那月仙呢?他會看不出嗎?既然看出來了,又為何還要收入座下?
或者說,正因如此,才要收他為徒嗎?
秦煜,竟是個妖?
秦煜還有些茫然,他隻覺得近前那張好看的麵容讓他難以呼吸,吞了吞口水,又將嘴唇貼了上去,
“裴九……”
他沒察覺自己的異樣。也沒有察覺裴劫的異樣。
或許是自己中了什麽迷幻術?這個念頭剛升起便被他打斷了。又或者是他看錯了?這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答案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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