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戮十三說過的,他其實會為這件事情不開心。
大概,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吧。
於是他伸出手臂,攬住了他的脖子。“裴九……”
裴劫卻沒有回應。
血染的月色下,他的眸子格外幽暗。像是壓著什麽。
……
(客官請移步)
窗外燈火漸亮,是翌日已到。隻是屋中二人隻才歇息片刻,寂靜中隻有微弱的呼吸聲。直到午後時刻,秦煜才動了動,睜開眼簾。狼藉一片,渾身上下疼的他呼出聲。
“醒了?”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他下意識去看卻仿佛牽動了什麽不得了的地方,又是一陣痛呼,他動也不敢動了。
一隻手掌溫涼,卻溫柔的為他按壓起來,帶著令人舒適的靈力。那溫度比昨夜降了許多,卻與往日無異。他開始出神。昨夜,是因為紫夜君?
“有沒有好些?”
秦煜試著動了動,果然好多了。入眼,是他長發披散的模樣,白色輕衫著在身上,說不出的高貴聖潔。
可是他總有些心虛,覺得自己玷汙了他。
“別看。”
秦煜正要翻身下床,麵前的裴劫忽然說道。
但是晚了,眼角餘光下意識瞥到滿床的血漬。他禁不住顫抖,差點坐不穩。被裴劫捂住了眼睛。
很好猜的,那都是他的血。
裴劫他,不是很溫柔。
雖然被下了咒,但是記憶卻是清晰的。
在璃澡堂睡過去之前,他聽到紫夜君說:“傾己之身,以悅君顏。這個咒術很好下的,尤其是處於發情期的妖魔。”他還問他,若是醒了覺得好使過來找他學。
這個咒術跟別的咒術不一樣,被下咒的人就是個行走的春藥,誰遇見誰就會中招。而且不分族群,極為喪心病狂。
所以,裴劫才不敢不管他。
但這往往用於夫妻房中情趣,也不能由別人下——搞不好下咒者接著就中咒了,所以不是這麽用的。
裴劫不知道紫夜君為何出此下策,他心情很不好。可他當下也不能做別的,秦煜也是受害者。
沐浴更衣焚香,等到他們從屏風另一側出來,房間早已被收拾幹淨,桌上另擺了餐食,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先喝點粥?”裴劫將他放回床上,他虛弱得很,牽一發而動全身。
秦煜應了一聲,即便不好意思也不知該如何拒絕。他不敢直視他,眼神飄忽,順從的接受著投喂。米粥香糯,入口即化。
“過兩日就回去?”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這裏住不下去,著急想要離開。他現在有種煩躁的心情,特別陌生,令他很不適。所以本能的想要逃離。
秦煜抬眼看他,對上視線後又快速的瑟縮回去,低低的應了一聲。
“你還有什麽想玩得?”
搖了搖頭。
裴劫摸了摸他的頭:“休息吧。”
於是秦煜就乖乖縮進幹淨的被窩睡覺了。他偷偷打量了裴劫一眼,覺得他可能,不是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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