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劫:“那小師叔就拜托師祖了。”
月仙不言。
說起來那本就是他的徒弟。裴劫才是被拜托的人。
臨去時,裴劫又說:“前些時日去過一次櫻花町,弟子受人所托為師祖帶一句話。”
那日,櫻花町那位妖嬈魅惑的居士說要他幫忙做一件事情。
“唉,你要是見到月仙幫我問上一句,能不能讓玄兔下來陪陪我,我許久不曾見她了,有些想念。”
裴劫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淵源,但既然是帶句話也沒什麽不妥。
誰知他還未開口,便被月仙打斷了:“我知道。”
裴劫的眉尾忍不住揚了揚。他並不時常見自己的師祖,即便那是他父親的師尊。所以對於他的事情與別人一樣,隻在書麵與傳言中了解。
按照他自己的了解,月仙是一個十分冰冷漠然的人。但卻並不咄咄逼人。
至於他與櫻花町主之間不需言語的默契便更是不曾聽說。放眼六界,估計也沒有幾個人知道這二人是認識的吧。
玄兔是月宮傳說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有誰知道她深受櫻花町主的喜愛嗎?
兩個人都未再言語。裴劫起身作揖,轉身離去。隻是才走了兩步,那已經帶著秦煜遠去的玄兔忽然瘋狂的跑回來,在這個空寂的月宮中可謂聲勢浩大,卻隻能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
到了近前她也沒有安生,對著月仙撲棱四肢:“快給我畫陣快給我畫陣快給我畫陣!算了我自己跑過去!”說著啥也不管就往殿外麵跑。
此時月宮在大西方,櫻花町在大東方,真要跑過去怕是要跑斷它的小短腿。
月仙十分淡定:“回來,先陪著玄鈺。”
這時秦煜也跑過來了:“玄兔它有點奇怪……”
一隻爪子已經踏出月宮大門的玄兔寶寶十分沮喪的收回來,一回頭,看著後麵的三個人,紅紅的兔子眼睛裏好像氤氳了一圈水汽——十分的委屈。
它慢悠悠跑回來,跑到秦煜腳邊,抬起前爪拽了拽他的衣擺。秦煜就蹲下身將它抱起來了。它窩在他懷裏,麵向月仙的眼神依舊幽怨,然後在他懷裏蹭了蹭眼淚。
秦煜問:“它怎麽啦?”
月仙說:“沒什麽,你們下去休息吧。”
秦煜看了裴劫一眼,不想離開。他總覺得他要走了。來的時候他還說,十三去鬼界了,等他出來就去見他。“裴九呢?他會住下來嗎?”
月仙不語,裴劫說:“與十三約在秦城。”
秦煜摸著玄兔軟乎乎的毛,抿著唇,想說話又不知道說些什麽。他總覺得裴劫是故意要將他送過來的,他不想再帶著自己了。
他沒有猜錯,裴劫不想再將他帶在身邊了。雖然看起來與往日無異,但他的內心十分的煩亂,他不知道該做些什麽,要做些什麽,便想抽身離去,一個人。
“若是有事的話就叫我吧。”
聽到這句話,秦煜的眼睛立刻亮起來了。對呀,他可以叫他的,他還有一隻小短笛,可以用來叫他。
於是他點了點頭,放下心來,抱著玄兔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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