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夜君:“怎麽不管事?”
魔尊:“你就不怕他受此大辱,反心越重?”
紫夜君輕蔑的嗤笑一聲:“就他?”
魔尊搖了搖頭:“論血脈與見聞,你覺得他哪一點不如你?”
紫夜君蹙著眉:“就他那點兒血脈,還能跟我們相比?”
父子二人爭論起來,但聲音遠去,已經不能辨別清楚了。裴劫好像不想聽他們聊這些,一手拉著一個,拽著二人離開了。
出來後,裴劫就鬆手了,但是秦煜沒有鬆開,隱晦的環境中,他借住寬大的衣袖將他反手握住了。溫熱的掌心,出了細細的一層汗水,有些發濕。但是戮十三就在旁邊,於是他鎮定的、不動聲色的問:“我們是不是不該那麽做?”
裴劫說:“不用理那麽多。”
言簡意賅。
於是秦煜無話可說了。
可能是覺得他想的太多,反倒是戮十三插了嘴:“跟我們沒關係就不要管啦,自己開心最重要!”與裴劫一樣,他對於魔界內部的事情也不感興趣。紫夜君帶他出門玩,他就跟著出門玩。反正大家都知道他什麽德行,也沒有人阻止。所以,沒有什麽值得憂慮的。
他是裴劫帶大的,所以許多地方都隨了他。
秦煜抿住唇,憂慮解了,卻有些低落。
……
在魔界又住了幾天,三個人終於準備走了。臨走的時候魔尊還送了好多好東西,戮十三十分心安理得的收進了荷包,還忍不住把手伸到隔壁去了。
“這是什麽?”
是一個十分小巧圓潤的月白色珠子,如同尚未綻放的花苞,從裏麵散發著細微的血色光芒。
裴劫揚了揚眉,沒有說話。
魔尊瞪了戮十三一眼:“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亂動!”
於是戮十三委委屈屈的收回手,縮到裴劫身邊去了。他作天作地,那是因為沒有人怎麽樣他。真闖禍了,不是一樣害怕玄暉嗎。所以,他敢在魔界鬧是因為魔尊從來都沒有就此放在心上,更不曾說過什麽重話。
可無論如何,那是魔尊啊,一界之主,最接近極致的幾人之一。
秦煜用手捧著它,有些疑惑,他也問魔尊。
但魔尊隻是咳了聲:“收好,很重要。”
他看向裴劫,卻見他並沒有說話的意思,便懵懂的點了點頭。
臨近湖邊,他忍不住問同行的紫夜君:“那是什麽啊?”
紫夜君神神秘秘的笑著:“裴劫的東西,你去問問他呀。”
這一幕似曾相識,又是他讓自己去問裴劫。也不知怎的,他麵頰一熱,耳根子先紅起來了。
可是,笑容還沒收回去,紫夜君的臉色卻變了。
墨蓑雨立原本便時常下著墨汁一般的細雨,那是湖中水所化,有時是幻象。並不會引起天象變化。
可是現在籠罩在封魔鏡上空的卻是渾厚低壓的雲層,有閃光快速的劃過,昭示出其中正醞釀著的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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