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藏起來了,在熔爐山待的好好地,他忽然就跑了。他最近才結丹,不穩定也是有的,加上春末夏初,正是他發情的季節。
他的金丹,好像還沒有那個珠子來的管用。
“裴九,其實這個印記跟我是妖怪沒有關係的吧。”他伏在他的肩頭,緊緊抱著。
“嗯。”他和月仙從來都沒有這樣說過,是秦煜自己在一開始時這樣理解了。
“那……是跟你有關嗎?”他想看看他,卻又不敢,垂著眸子,一下一下的眨動。
當在月宮看到那一疊紙的時候,他便血衝頭頂,想立刻問個清楚。隻是最後,在見到裴劫的時候不知為何就沉靜下來。
萬一不是他,而是紫夜君弄的怎麽辦?
紫夜君給他下了個咒,萬一是那個咒怎麽辦?
想到這種可能,他忽然便手腳冰涼。
反正,他能時常來看自己。於是壓下了這個疑問,直到現在。
“嗯。”
秦煜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他——可是讓他失望了,說這話的裴劫跟往日一般,寡淡。
他斂著眸子,目光從秦煜的頸子上移到他光裸的後背。抬起手來,輕輕觸了觸。
秦煜一下就繃緊了。裴劫不怎麽這樣碰他的。今天,他脫了他的衣服,還沒關燈。
正當他疑惑不解卻忍不住產生反應的時候,裴劫忽然問:“是那天受的傷嗎?”
他身上的傷在月仙的悉心照顧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剩下背部斑駁的痕跡,尚且需要些時日才能完全消退。
上一次裴劫都沒有注意到,他今日這般,是為了看他的傷口?
秦煜靠在他的肩上,一動不動。
“那天發生什麽了?”
他從‘河神’的洞府裏出來就失去意識了。醒來時玄暉陪在身邊,於是他便自然而然的認為秦煜沒事,轉頭去找戮十三了。
可若細想,他金丹初期的修為如何能在那樣的龍潭虎穴逃出生口?
秦煜的鼻子忽然一酸。那一天一夜噩夢般的情景便又襲上心頭。他背著裴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比幼時還要凶猛的無助與痛苦將他緊緊包裹著。他瑟瑟發抖,卻不得不堅強。
“師尊正巧過來,就帶我們回來了。”他將臉埋在裴劫的胸口,悶悶的說——頭都不敢抬。
裴劫想讓他抬起頭來,但是失敗了。他摸了摸他的耳垂,落在那個還沒有完全收起來的紋路上。
過了一會,秦煜才抬起頭來看著他:“裴九,你的傷不會影響日後的天劫吧?”
裴劫靠在身後的牆上,一雙眸子微闔:“嗯,不會。”
秦煜忽然吞咽一聲,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唇。
眼簾掀起,裴劫的視線又落在了他的身上,被昏黃的光線一打,好像有些漫不經心的溫柔。
他總是無意識的撫摸那裏。
就像現在,指尖微曲,一下一下,無意識的掃過。
就像安撫的並不是他,而是那個印記。
心口忽然有些酸澀,眼神也躲閃了。秦煜用力抓了抓他的衣服,最後還是問道:“是在魔界的時候……紫夜君那次……”
話題轉的有些快,裴劫頓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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