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秦煜趕緊表態“有你在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秦煜有一點與戮十三十分相像——毫無保留的信任他。
於是裴劫應了一聲。
看著並肩離去的兩道白色身影,黎煋立在原處,微微垂下眼簾。關於月仙的事情他也曾聽說過一些,多年過去,緣何變得如此小心翼翼?
不僅黎煋有疑,裴劫也不解的很。根據弋染的記憶可知,秦煜一直都不曾將他放下過,月仙呢?他都‘死’了這麽多年了,居然毫無動作?
——
二人沒有走西方的正經入口,而是下了拜帖,從東方入。
外界風雲莫測,但櫻花町還是那個櫻花町,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是陰陽兩界之極樂盛世。好像完全脫離了六界,不受任何影響。
與魔界一樣,鬼界一直都是暗無天日的。而且這裏的蒼穹什麽都沒有,包括血月。然而輝煌燈火盈天照,櫻花町並不暗沉,反而繁盛極了。
街道四處點著的燈籠樣式五花八門,投射出色彩斑斕的光芒。粉與白色綻了滿樹,櫻花在飄,雖並不似春日時那般落櫻如雪,卻又是另一番寂靜之美。
玉藻前的居處外麵並不吵鬧,燈火也暗了些。紅葉樹豎在兩旁,隱隱有些隔斷噪音之效,使得此處略顯靜謐。簷角上依舊掛著陶瓷的風鈴,無風自靜。
雖說流簷飛瓦在暗影的背景下看不清明,卻實在不影響屋子周圍植的那幾株櫻樹,比外麵街道上所有的櫻樹都要粗壯繁盛,枝丫瞞過紅葉,粉嫩嫩的花瓣鋪滿了房頂。
有一個人,臥在上麵。
“居士,好久不見。”
玉藻前緩緩起身,立在上麵。木屐和服,懷抱白兔。他眯眼笑著,媚態天然:“未曾料到,別來無恙?”
忽然,他的視線落到了秦煜的身上:“你是,郎公子?”
略微驚喜,遂展身而下。待到四目相對時卻又有些惑然。
秦煜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嚴謹的行了一禮:“見過居士。”
玉藻前一愣,而後微微一笑:“是我認錯了。”他一邊摸著手中白兔,一邊解釋道“道長與在下一位舊友相似,還請見諒。”錯開身子“二位請進。”
今日,他的屋中倒是沒有成群的豔鬼,隻有為數眾多的侍女。她們恭敬的跪侍,十分安靜聽話。
“你今日來是要見一個鬼是嗎?”
裴劫應了一聲。
他便問旁邊的侍女:“那裏是誰在管來著?”
侍女道:“回主人的話,是熾木大人。”
玉藻前:“小木的地方啊,小木呢?他今日沒來嗎?”
侍女沒有回話,他繼續說道:“那你去叫他,讓他帶些酒來。”
“是。”
他的情緒不高,話也不多,隻不斷摸著手中的兔子。自然便是玄兔。
可玄兔就像不認識秦煜一樣,從始至終連個眼神都沒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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