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裴劫一直為了戮十三的事情奔波,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們。
沒想到今日會突然遇見。
戮十三張了張嘴,他的眸子還一片紅腫,情緒也很糟糕,於是道:“我先回去了。”
裴劫應了一聲,視線重新回到二人身上。
風誦想說些什麽,手指搔了搔臉頰,目光也閃開了。
昝雲倒是沒有躲閃,但也是顧慮頗多,欲言又止。
於是裴劫說:“要不要一起坐坐?”
“好!”風誦立刻回到。
可是說完之後卻有些不自在,尷尬的咧了咧嘴。
縱然弟之間的傳言亂七八糟不夠詳盡,但問過賀十九之後還有什麽不夠明白的?
那個和他們一起聽學練劍外出曆練的少年,是原本就不該存在的。
被魔兵破壞過的山門還沒有完全恢複,景色頹然,石凳有些冰冰涼意。
風誦摳著手指,不時抬眼看他,卻又很快收回目光。昝雲抿著唇,一直盯著他看。
裴劫迎上他們的目光,說:“不必那樣稱呼的。”
“?”
風誦昝雲麵麵相覷,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師父說你、你是,他師兄。”
“我比他早入門幾年。”
那還是師伯啊。
裴劫有些疲累,他垂下視線看向自己手中的笛子:“你們就當做我不喜歡。”
“不喜歡我們那樣稱呼你嗎?”風誦試探著問。
其實裴劫與弋染是有些相似的,至少在他們看來是。所以即便身份變了,還是有些熟悉感。
裴劫應了一聲,又對上他們的視線:“你們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裴劫。”
弋染。
裴劫。
二人還是有些遲疑:“這樣會不會有些失禮?”
“你們師父應該不會管。”賀十九都不管,別人哪來的資格?
風誦有些激動,他張了張嘴,但最終吞咽了一下沒叫出來。昝雲就更不用說了,他的嘴唇抿的越來越近,怕是打死都不會喊出來。
於是裴劫又說:“也可以跟以前一樣。”
“弋、弋染?”
“嗯。”
二人輸出一口氣。再對上視線,便輕鬆多了:“我們聽師父說了一些,你怎麽,你以前……哎呀我不知道怎麽說。”
“就是聽說你其實是我們的師伯,有些震驚,想問問你的。隻是一直沒有機會。”
裴劫:“十三有些麻煩。”
“戮師伯,聽說你們關係很好?”
“嗯,他是我帶大的。”
“啊?你帶大的啊,他那麽厲害是你教的嗎?”
“沒有,我隻是看著他,嗯……像監護人一樣。”
“可是你還是很厲害是吧,那天你一個人把所有魔兵都擊退了。”
“我有一支笛子。”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很厲害的魔笛!”
“嗯。”
……
他們聊了很多,雜七雜八的事情,沒有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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