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帶吃的來了?”
“嗨,出門背了些幹糧,正好沒吃完分你點兒。”
“誰要吃你的,這麽髒!”
“我雖然髒,但是我的幹糧很幹淨啊!”
……
可是,他們兩個這麽久沒回家還是被察覺了異常。柳念的弟弟,晏止的弟弟,都見到了自己哥哥的好朋友。而他們,也十分默契的報告了自己的父親。
再一次見麵,便是兵戈相交。
水麵上,六人相對。他們的父親與弟弟,已經先交上手了,在逼迫他們向對方出手。
柳念問他:“其實,你早就猜到了吧?”
那是晏止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樣子。十分冷靜。
晏止也十分冷靜:“啊,你也是吧。”
其實,他們早就猜測到了對方的身份。隻是友情真摯,都不願被別的影響。更不希望這是由自己先打破的。
可現實,永遠殘酷。
眼見著父親與兄弟身陷險境,兩個少年都十分焦急。可是他們沒有辦法遵從自己父親的命令,與對方交戰。
最後,還是晏止先開口了:“戰場見吧。”眼神冷幽。
於是柳念回到:“好。”
二人分道揚鑣。
“父親。”
異口同聲。
“回去吧。”
——
晏止沒有在戰場上見到柳念。他隻見到了他的弟弟,柳忘——
一個他至今都在後悔沒有早點兒殺掉的人。
過了很久很久,他才知道柳念已經離開部落了,似乎是去什麽地方拜師學藝去了。
當時聲明最盛的就是碧華宮和碧海潮生閣了,但是他們部落中已經有不少人去過碧華宮了,連宮主的麵兒都沒有見到。久而久之大家就都知道,碧華宮大概是不喜歡收弟子的。
但是碧海潮生閣不是啊,它廣納弟子,來者不拒!於是,晏止也被送去學藝了。
其實他自己也沒有想到,真的會在那裏遇見柳念。他是師兄,還是好幾個人的師兄,是潮涯收入座下的弟子。
他很開心,這裏離彌琊河那麽遠,沒有部落紛爭,沒有世代恩怨。他以為這是上天為了讓他們的友誼繼續下去才安排的。
誰知……
“真的?師尊今日又收了一個弟子?”
“對呀柳師兄,以後我就不是小師弟了,他是了,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吧!”
海麵上,出現了幾個不著調的衝浪少年,他們從一處島嶼滑向另一處,濺起朵朵浪花。連綿不絕盛在海麵上的海藻花無奈的搖晃起來。
晏止沒有見過這種花,他在十分驚奇的偷偷打量。麵前忽然出現了幾個人,擋住了他的視線。
其實,他比柳念要小整整一歲。但是看不大出來。那一年,他們一個十五歲,一個十六歲。
“你叫什麽名字?”這是柳念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不同於在彌琊河時——他們都不敢隨意暴露自己的樣子,天真、浪漫、單純又熱烈。這是柳念最真實的一麵。
他知道柳念的性子,以為,他在開玩笑。於是便回到:“晏止卿歌。”
柳念說:“我是柳念,柳念予安。以後你就是小師弟了,要叫我師兄。”
“是!”他笑的桀驁,令人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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