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劫點頭。
謝三:“恢複過來多久了?”
“三十七天。不太穩定。”
摸著下巴,謝三看向他的眼神十分探究:“失控過嗎?”
“沒有。”
謝三:“那你身邊的人可曾因你受傷?”
他說的是靈力外泄。下意識看向秦煜,裴劫沒有說話。
謝三:“看吧。你說你不好好待在山門出來幹什麽?你還沒告訴我怎麽稱呼。”說了半天,又忽然轉向了秦煜。
秦煜這才反應過來,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問自己。“我叫秦煜。那裴九會一直這樣嗎?他能恢複嗎?”
“什麽恢複?他原本就是這樣的吧?隻是沒表露出來。以後他的修為越來越高,顯露的問題會越來越多。你們什麽關係?”
秦煜想問問他應該怎麽辦。又覺得應該先回答問題。可這個問題該怎麽回答呢?他憋得臉頰泛紅,被裴劫安撫性的拍了拍:“他是師祖座下弟子,是我們的師叔。”
好像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謝三眨了眨他的小眼睛。
既然是師叔,那隻能是太陰座下弟子了。謝三拱了拱手:“剛才失禮了。”
雖說長了他一輩,但他是一界之主啊!秦煜有些惶恐,下意識站了起來。
謝三:“唉,說來遺憾,我原本是要拜潮涯神君為師的。就算是太陰星君也是可以的。”卻不想,在東海邊兒上,讓玄暉拐走了。“就差一點兒。”他搖頭歎息,略顯悲涼。
他的故事很簡單,父親專情,隻娶了母親一個女子。可作為一國之君,簡直荒誕。
於是謠言四起,所有人都說他的母親是紅顏禍水、禍國妖姬。
明明什麽都沒做,卻被逼至自裁。
他的父親,心死殉情,自摘星樓躍了下來。
而他作為‘妖姬’之子,肯定也不會又好下場的。不知從哪裏來的妖道定了他的罪名要替天行道。
那時他還尚在繈褓,被忠義的臣子換出來,送走了。
有人替他死了。皇位也坐上了新的人。
但他天資聰穎,不知何時居然知曉了身世。
別人都是老師開除學生,他反過來,開除了玄暉。都承業繼位了,玄暉這個小仙就真的管不了他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清洗了整個九州國。以牙還牙,那些人不冤,他也問心無愧。
接下來,便是安安穩穩的做他的九州皇帝了。一開始也有些不安與質疑。但他做的確實不錯,明明是一界之主,手底下管著的隻有九州一個國家的領土。
不輕易插手別國內政,卻會出手解決那些他所知道的問題。
周邊國家打又打不過,管也管不了,隻能心悅誠服。
可這樣的日子過久了,總會顯得無趣。所以,他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來。
也有大臣曾勸他娶妻納妃,再生幾個孩子,齊人之樂。但他似乎僅僅是聽到就頭疼得很,扇柄敲得腦殼不住作響。
總之他的氣質一個字——喪。簡直是諸位一界之主中的泥石流。
可他從未否定過自己的出身。畢竟那是曾教過他真東西的人,是曾讓他有歸屬感的地方。
流雲惑月宮——那時還不叫這個,玄暉也還不是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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