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百合,小木今天沒來嗎?”
正待關門的百合小姑娘立刻又跪伏在地:“稟主人,紅鬼大人今日未至。”
玉藻前終於為玄兔梳好頭發了:“那你去他的府邸請一下。真是的,最近也不知在忙些什麽,竟屢次要我去請。”
百合小姑娘應了一聲關上門扉,將那些自言自語都留在了門裏麵。
此時,殿內的二人才有機會看向對方。
“好久不見呀,阿玉。”
秦煜翹著腿坐在案幾後麵,手中還把玩著一隻瑩白的瓷杯,上麵點綴著朱色的印記,十分好看。
他的神情略帶戲謔,看向玉藻前時卻清明些許。
玉藻前坐回首席,依舊懶散隨意。他笑的迷人,先表達了思念之情:“確實許久了。當日一別,未曾想會發生這麽多事。”
秦煜垂著眉眼,不欲多言。
於是玉藻前也岔開話題:“郎公子,你看看我旁邊這位姑娘,可否眼熟?”
秦煜抬眼打量。也許有些眼熟,但更多的還是陌生。說不出的陌生感瞬間將所有的熟悉吞噬殆盡。
“怎麽,這是我的故人?”
玉藻前掩麵一笑:“這可是你當年送我的禮物。唯一的禮物呢。太陰還屢次與我相爭。”
秦煜有些驚疑。他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名少女,緩緩蹙了眉心。
雖說曾經與她隻有兩麵之緣,但後來,也就是不久之前,他與她相處的時間幾乎多過他的那位‘師尊’。
二人時常閑聊,互相還是了解的。
為何今日見麵,卻是說不出的陌生感?
“原來是玄兔啊。沒想到才幾日不見,居然已經幻化成人了。”
玉藻前:“我也有些驚訝。今日睡醒她就坐在我床邊,將我好一通嚇呢。”
玄兔抿著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去。
雪白的頭發散落下來,襯的她十分柔美。在燭火下發出光亮。
秦煜又盯著她看了片刻,心想單看外形還是有許多地方相似的。
也許是初化人形有些害羞。她跟了玉藻前這麽多年,若動些歪心思也不是不可能。
再者,玄兔隻是跟他在一起時沒大沒小。在太陰麵前時多數也不愛言語,就知道啃菜葉子。
至於她在玉藻前麵前是什麽樣卻不得而知了。也許是矜持乖順的呢?
就像現在。
二人就玄兔之間聊了幾句,算作敘舊。
玉藻前問:“你今日來我這裏,是有什麽事嗎?”
秦煜回來這麽久,若真有敘舊之心怎麽會現在才來?況且二人原本的交情也不深。
秦煜也不拐彎抹角:“主要有兩件事。”
“你說。”
秦煜直視著玉藻前:“關於裴劫的命格,你到底有何用意?”
鋒銳的視線似乎變成實質,將整個屋子都變得刀光劍影起來。
玉藻前卻好似並無所覺:“怎麽了?有什麽不妥嗎?”
秦煜飲下一杯酒:“先前不懂事,不知道你這櫻花町在賭桌上究竟是什麽規矩。可近日我卻得知,你改了裴劫的命格。”
氣運這事不好說。但對於他們這種境界的人,要了解、修改某些地方卻並非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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