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柳家兄妹走後,皇帝仍然興致不減,與元齊八卦道:“這柳大將軍真是英姿颯爽,氣度不凡,一點不輸給男子呀!”
元齊但笑不語,還記得上次他這麽誇獎柳弗思的時候,皇帝還人家太過凶殘,今兒見人家貌美,就人英姿颯爽。
皇帝陛下,您能別這麽膚淺嗎?
皇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根本無需元齊應答,他自顧自地道:“平日裏見的嬪妃或者宮女,要麽文雅,要麽嬌柔。”
“今兒第一次見了個貨真價實的女將軍,真是大開眼界,若是作上一副女將軍提劍縱馬圖,必定非同凡響,與眾不同。”
皇帝一起作畫,便忍不住手癢,催促元齊道:“快快,把畫紙給朕鋪上!”
難怪一個勁兒地誇人家,原來是您老人家又找著了畫畫兒的素材啊。
皇帝的德行,元齊再清楚不過了,隻要是跟書啊、畫兒啊有關的事,便一刻也不能等。
元齊很快拿來了皇帝的作畫工具,麻利地鋪上畫紙,潤上毛筆,擺好調色盤。
皇帝一邊作畫,還一邊叨咕:“你這柳家兄妹立了這麽大的功勞,賞賜他們什麽好呢?柳弗慍倒還好,無非是加官進爵。”
“這柳弗思已經是從二品的鎮軍大將軍了,散官再加也不過是加了俸祿而已,會不會顯得朕太氣?要不再給點兒爵位傳給她的兒子?但是也沒有封爵位給女子的先例啊。”
皇帝在這兒又是給柳弗思畫像,又是叨叨地不停,元齊以為他是喜歡柳弗思,便自以為是地建議:“不如把柳大將軍納進宮來伺候陛下?”
“啪”的一聲,畫筆掉了下來,皇帝的臉色咻地變得唰白。
他衝元齊吼道:“什麽呢?那可是一刀就能砍掉一個腦袋的人,要是進了宮,她一個不高興,朕的老命都不保了。”
雖然皇帝見了柳弗思的美貌以後,已經沒那麽討厭她了,但也不代表他敢和一個劊子手同床共枕,畢竟他的脖子沒有柳弗思的劍硬。
皇帝看著畫紙上剛剛勾勒出輪廓的女將軍,忽然覺得脖子涼颼颼的,用手摸了摸,越發覺得不穩當。
他此時隻覺得畫上的人十分礙眼,煩躁地揮著手道:“拿走拿走!”
元齊自知錯了話,忙不迭地把東西都收走,唯恐皇帝見著心煩。
皇帝作畫的興致全無,大賞柳家兄妹的心情也沒有了,他囑咐元齊,讓中書省的大臣們自行商議嘉獎之事,隨意給點兒獎賞了事。
本以為事情就這麽過去了,誰知皇帝晚上做了一個噩夢,夢見柳弗思真的進宮為妃了。
夢中柳弗思穿著宮裝正溫柔地對著他笑,笑容十分好看,他忍不住走上前去想要與柳弗思話兒。
誰知他還沒開口,柳弗思就突然變臉,舉起一把長劍向著他的脖子砍來,皇帝還沒有看見自己的腦袋掉在地上的場景,就被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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