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學玉受母親的影響,壞了心誌,才讓他搬出去住。”
柳弗思明白了趙學爾的用意,卻不同意她的教育觀念:“你也是‘修身齊家’,而不是‘脫身’、‘逃家’、‘避家’囉?”
“你真的認為一個家都不要的人就是君子,就能夠‘治國平下’嗎?”
柳弗思盯著趙學爾的眼睛,認真地道:“學爾,你不要因為自己求‘治國平下’而不得,就把希望強加到學玉頭上去。”
“你有沒有想過他究竟想不想做一個‘君子’,或許他隻是想做一個‘人’?”
不想做“君子”,隻想做“人”?柳弗思的話給了趙學爾重重的一擊。
自從六年前太後薨逝,她自知心中的抱負再難以實現,便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趙學玉的身上。
她親自為趙學玉延請明師,安排課業,日日督導,每日不倦,就是為了讓他傳承先賢之誌,成為仁人君子,誌存高遠,報效國家。
如今卻跟她趙學玉不想做“君子”,隻想做“人”?難道她這麽多年對趙學玉的教導都白費了嗎,她的希望又要再一次化作泡影了嗎?
趙學爾怔怔地不出話,她向來殺伐決斷,鮮少露出這樣的迷茫之色,柳弗思被她這副模樣嚇了一跳。
求安居隨著它的主人陷入了寒冬的沉寂,柳弗思向來灑脫,最是受不了這樣的氣氛。
她急匆匆地了最後一句話:“學玉這個可愛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還是他的武術啟蒙老師呢。你可不要把他教得像你一樣呆板、無趣又無情,我走了!”
柳弗思拔腿逃了出去,見到趙學玉守在門外,拍了拍自個兒的額頭,啊,忘了來這兒的正事了。
她又折返回來,對趙學爾道:“還有啊,告訴你一件事兒。”
“如果我母親還在的話,我一定像菩薩一樣把她供起來,每逗她喜笑顏開,舍不得她流一滴眼淚。你呀,就珍惜現在的福氣吧!”
柳弗思這回完就真的走了,她走到趙學玉身邊,聲地道:“我已經教訓過你姐姐啦,至於有沒有用呢,我就不知道了。”
“你也知道她比較固執,不是我了,她就會聽的。我先走了啊,有事兒再來找我。”
趙學玉方才趴在外麵,把柳弗思與趙學爾的對話聽得門兒清,趙學爾現在的模樣他也看得真真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